虽然他从不在意背后那些恶毒尖酸的言论,但他绝不能让人见他失态,不能落人把柄,
青年大大方方躺着,算不上衣冠整齐,只暧昧地穿了件浴袍,大半脯在外面,一副不知打算勾引谁的模样。
肖腾轻微舒了气,还是晕无力,但仍然声俱厉:“我的衣服呢?”
“……”肖腾努力控制自己冷漠的表,但脸肌肉还是无法不放松。恶梦醒来是黎明,这真算得上是这几天以来他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很好,一路顺风。”
“但是只有这一件啊。”
“你喝醉了,我把你扶到我的房间啊。”
“多谢你这些日来的款待。”
肖腾耳边“轰”地响了第二声。
“你,你……”
“……”
肖腾皱着眉,“嗯”了一声。
“啊?你想穿?”容六睁大睛,动手解自己浴衣带,“好吧……”
肖腾脑里“轰”地一响,立刻瞪圆睛,目光僵地顺着边男人的脸往移。
你的梦去吧!!
肖腾脸刷地铁青:“我没让你脱衣服!”
青年很轻松愉快地说:“我虽然不介意,但想必你不会兴看到我的吧?”
虽然窗外阳光很好,早晨的会议室里却是一片黑压压的乌云压。
“亲的,再见。”
“亲的。”容六往他边凑了凑。
“那是因为你吐了,那么脏,我不帮你洗澡怎么成。”容六也跟着起,笑得很纯真良善,“当然我自己也顺便洗了一遍。”
容六:“没有,我一发觉你喝多,就立刻把你带来了。”
肖腾金边镜后面冷光一闪:“这又是什么垃圾?你们这群人,
比这更糟的是,床上似乎还有别人在,模糊的视野里那个影也分明是男人。
容六又无辜:“哎,禅嘛……”
容六在某些方面的行事,抵得上一个最锐最识大的助理。
“你醒啦?”
而后说:“我今天就要回去了。”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哈哈哈,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人不要这样严肃嘛。”
“送洗了,等才会送回来。”
“不客气,”肖腾冷淡地,“地主之谊是本分。”
自己正躺在床上。陌生的酒店大床,上凉飕飕的,衣服被脱光了,被在腰间盖了一半。
“这,这是怎么回事?”
肖腾青筋了,面无表拉被把自己盖住,他想,容六生轻佻孟浪,以调笑为乐,他没必要在这种无聊话题上浪费:“我昨晚什么时候开始喝醉的?有没有说什么?什么?有没有其他人看到我喝醉?”
半晌得不到回应,容六倒也不生气,衣冠楚楚打开房门,回告别的时候还是笑容可掬。
“那浴袍呢?”肖腾咬着牙,“你让我这样成什么统?”
谁跟你再见!!最好以后都不要见!
“……”
见他神惨变,容六忙举起手表明清白:“真的只是洗澡,而且是分开洗的,我知你有洁癖,我尊重你的洁癖!”
连都没有。
见肖腾没有反应,容六又叹气:“我走了的话,你会有那么一想念我这个朋友吗?”
肖腾神经“啪”地断了几:“都说了不许这么叫我!”
“我会好好报答你,不过我也没什么可以回报的,想来想去,还是只能以相许了。”
“扶我来需要脱衣服吗?”肖腾咬牙切齿,一手撑着爬起来,还是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