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他扔完衣服，就又躺了回去，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这样说。

五半，窗外天光发白了，聂载沉要走了。

耳畔沉寂了来。

“你今天还有事，你自己再休息一会儿。我好了。”

白锦绣看了他的犹疑，顿时胆怯了。

聂载沉放心了。

难真的是他母亲不愿他娶自己，这才不来婚礼？

这句话，从新婚夜开始，就盘绕在她的心里。每次看到他，她都想问，却又总是问不。这会儿忽然再也忍不住，就这样脱问了来。

片刻后，白锦绣从床上爬了去，赤脚跑到窗前，拉开窗帘的一，悄悄地看了去。

他看了怀里沉沉睡去的她，开了抱着她的手臂，轻手轻脚地了床，随即穿衣。

其实并不是昨夜才被丁婉玉的话给提醒。而是她自己，在心里也这么隐隐怀疑。只不过之前，疑虑没有像现在这样烈而已。

他柔声，手掌还是继续为她抚着腰，力不轻也不重，令她很是舒适。

“昨晚真的好累啊……”

他在床前看了她一会儿，走过去将窗帘拉紧，不让一儿光线漏来，然后了卧室，轻轻地带上了门。

话是问了，但她真的不想从他的嘴里听到任何她不想听的话，更害怕他说什么可怕的答案。

的语调。

白锦绣慢慢睁开眸，望着朦胧晨光里那就要离开的背影，忽然轻声问他：“聂载沉，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去看你母亲？”

他了客厅，影现在庭院里，朝着大门走去。

“没关系，我不累。”

“绣绣，我……”

她闭上了睛。

将明未明的黎明前的夜里，白锦绣忽然又到自己睛有，紧紧地闭目，一动不动，假装已经睡着了。

白锦绣掩嘴打了个哈欠。

她弱，怕是真的承受不住自己。他不禁懊悔。手掌贴了过去，为她着后腰：“是我不好，我次一定听你的。你睡吧。”

他的背影一顿，片刻后，慢慢转，望着床上的她，神显得有迟疑。

聂载沉接住了她丢给自己的衣服，又看了躺回去的她。

白锦绣低低地嗯了一声，脸贴着他，片刻后，拿开了他的手。

“算了算了，我就随问问的。你现在太忙了，我知的，等什么时候你有空了，你再带我去好了。何况路应该很远，来回也要好久，我现在其实也有很多事的。我不急。”

白锦绣看到他笑着和老李说了两句话，摆了摆手，没有接车钥匙，

庭院里停着两辆汽车。一辆是她刚回来时父亲买给她的那辆很拉风的劳斯莱斯，另辆是结婚时置的别克汽车，黑，外形沉稳。父亲的本意就是让他代步用。

“你收拾了就去吧，我就不送你了。我困了，要睡觉。”

两辆汽车都停在门房的旁边，看门的老李已经起来了，远远看见他来了，笑着迎了上去，朝他躬了个，递给他保在自己那里的车钥匙。

聂载沉看了时钟上的时间，继续穿衣。很快穿好，他洗漱了，走了回来，见她已经翻了个，紧紧地裹着被，面朝里一动不动，睡去了。

一问完，她就后悔了。没等他再说去，立刻从被窝里爬了来，一把抓过他的衣服，朝他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