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现在这样毫无遮掩，直接当面表达她对自己的厌恶，倒是回。

白锦绣完全明白了。

“你有什么本事？要不是有父兄当靠山，就凭你自己，你能为所为，骄纵放肆，没半教养，还自以为谁都不如你？”

她这是长久以来，如鲠在，临走之前，不吐不快，终于忍不住，要恶心一自己了。

白锦绣没想到她去而复返，跟个鬼似的无声无息停在自己后，实在是吓了一，定了定神：“表有事？”

但也没什么可奇怪的。遭逢大变，连舅父都撑不住了，丁婉玉不想再压抑自己，也是人之常。

其实并非始于之前两人争男人而结的怨隙，早在这之前，白锦绣国前，在舅父这里遇到她的时候，就知她不喜自己。

但从前，再怎么不喜，她也不会显来。

丁婉玉慢慢地走了来，停在白锦绣的面前，视线和昨天一样，又从到脚将她打量了一遍。但和昨天又有些不同。昨天是隐秘的，飞快的，而现在，白锦绣到她的目光像尖针，毫不遮掩地刺在自己的上。打量完，她的唇动了动，说：“白锦绣，你现在看到我，心里一定很得意吧？先是抢走了聂大人，现在连姨父姨母都要靠着你的施舍才能保全命了，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吧？”

“像他这样的人，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去到哪里，他都不会被埋没！靠他自己，他就能人地，光宗耀祖！但是因为现在娶了你，他所有的的荣耀都会被世人轻看一等，提起他，就

她白锦绣也不是什么善茬，忍一还行，第二，可就忍不去了。

多想！”

她打断了将军夫人的话，扶着她径直走了去，从现到离开，没有看白锦绣一。

她浑战栗，角一串晶莹的泪珠。

白锦绣没声。

自己确实不招人喜，也就爹和兄嫂护短，这一，白锦绣是承认的。

“但是我却瞧不起你！”丁婉玉继续，冷笑。

她的绪仿佛陡然失控，说话又急又快：“我看得来，聂大人他也绝对不是贪恋权势的人！他现在是娶了你，但要说他心甘愿，我不信！聂大人那么明智的人，怎么会不知齐大非偶的理？一定是你见不得我好，这才用尽手段，把他给抢走了！”

白锦绣忽然想起嫂张琬琰的话，顺借用。

走廊里的夜灯刚才被风给灭，也没人来，一片昏暗，只有花厅里的一幽暗烛火照在她的脸上，明灭不定。她直地立着，两目光落在自己上，乍一看，有瘆人。

“是啊，丁表，你说得没错。可我就是命好，你的命不好，我又有什么办法？”

白锦绣目送两人背影离去，站了一会儿，见书房那个方向仿佛还是没动静，又坐了回去，再片刻，正想去再看，转，见丁婉玉不知什么时候竟回来了，就站在花厅，悄无声息。

丁婉玉一直是个非常能忍耐的人。

丁婉玉的脸大变，顿了一，再次开，听起来连声音都微微发颤了：“白锦绣，你别得意！你看看你现在这副嘴脸，这就是你的真面目！我不信聂大人会喜这样的你！他只是被你暂时蒙蔽了，等他彻底认清你的嘴脸，你看他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