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绣憋不住,来到书房找父亲,问聂载沉刚才和他都说了什么,现在又去了哪里。
白成山手拄着拐杖,站在西墙的一扇窗前,眺望着远天空尽的灰暗暮,影凝伫许久,缓缓地:“广州也要变天了。载沉去替你舅舅安排后路了。”
她一声不吭。
“绣绣,走了!”
聂载沉正闭着睛,听她发话,睁看了她一,摇,接着立刻伸臂将她搂住,亲吻她,脱她的衣服,又翻了个,将她压在了自己的。
聂载沉是在当天傍晚回家的,风尘仆仆,一回来,就直接去了白成山的书房,翁婿两人在书房里说了大约半个小时的话,白锦绣看到他从书房里来,又直接了门。
她站了起来。
张琬琰说完,拍了拍小姑的手,又想起将军夫人刚才的话,心里还是有气,哼了一声:“不是我诅咒,我看这大清,过两天就要玩完,看你舅母还怎么摆谱!”
将军夫人羞带愧,用手帕捂住嘴不停掉泪。丁婉玉急忙拦住张琬琰,带着笑脸替自己姨母赔礼,说她是惊吓过度,整夜无眠,以致说话乱了心神,叫两人不要见怪。
张琬琰这才转怒为笑,又回去安了将军夫人几句,最后被丁婉玉送了来。
张琬琰带着小姑坐车回家,评论:“丁婉玉倒是会人,不过没用,命不好!不像绣绣你,生来就是小福星,给爹免了场大灾不说,现在该嫁人了,天上就掉个聂姑爷。你先前还不肯嫁呢,是你的,你推都推不开!”
他的手停了来。
她握住了小姑的手,笑眯眯地看着她:“绣绣,这么好的姻缘,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可要好好把握啊,千万不要耍孩脾气了,知吗?”
她说完,拉起白锦绣的手就走。
聂载沉和她对望了片刻,说:“确实有事。你舅舅他已经不适合再留在广州了。他必须立刻走。你放心,我会保证他的安全
晚上将近十一,白锦绣终于等到聂载沉再次回家。
虽然心里有无数的话想问他,但见他显得很疲倦,就忍着没开,疑心他还没吃晚饭,一问,果然如此。幸好她有所预备了。她陪他吃了饭,回到房间,让他去洗澡,洗完澡,两人一起躺了去,她才靠到他的怀里,问:“你累吗?”
白家少张琬琰的嘴,厉害赛过西洋圣经里的以利亚,不但先知先觉,连时间都准得吓人。
白锦绣这才知他误会了,哎哎了两声,急忙抓住他解着自己衣服的手:“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听爹说你去我舅舅那里了?”
白锦绣咬了咬唇:“我舅舅昨天早上来找我爹,想叫我爹给你施压,被我说了,他就走了。但我从小到大,舅舅对我真的很好,我有些担心他。现在况怎么样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她说完,从他的怀里爬了起来,趴在他的边上,睁大睛看着他。
到救了舅舅,舅母你这会儿还能躺在这里落我们的脸?”
聂载沉自然是哪哪都好,里里外外,床上床。他的好,也没人比自己更清楚。但白锦绣可不想让张琬琰知聂载沉不是她命好老天爷推着自个长就跑到面前非给她不可的,而是她费尽心机不要脸行倒贴才到了手。
☆、第5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