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另外还说了些什么……顺天逆天？

“不知燕夫人此番脱困之后打算什么，难不成是想为这天之乱添一分薪火？”陈苍试探问。

康凌算是明白秦洛怎地变成那般痴傻疯的样了，非给自己背上一个“灭世”的包袱，可不得疯了么。

陈苍心一动，确实……不提这十刃灭世的预言，也不论外界光景，就是这三州也祸端多生。旧派意图对新派手，人界兵荒乱各国割据相争，还有地那群人窥间伺隙……果真是不能再乱了。

“我对深究这些预言的真假没个兴趣，不过知会一声，信不信随你们。”燕夫人言语间兴趣缺缺。

旧识？哪个旧识有这样的刀剑……两人在记忆之海中略微翻寻了一，锁定到一个人上——秦洛！他正是拿了一把来历不见的剑，且整个人也显得不太正常。

不过嘴上虽是这样说的，康凌还是想起来了，当时秦洛确实说过他知晓自己黑刀来历之类的话。

吴仕宦又拾起了他的叹息，“不止修士们开始躁动，凡人蝼蚁、妖凶兽、百鬼众魅……整个九州四海都浮动不已，大乱将至。”

燕夫人角淡淡的扫了他一，“你倒是个奇怪的，究竟是想无为还是早一步手免去这次祸端，没个清楚，实在是拎不清——看起来好像漠不关心置事外，但偏还要多问几句。”

“看来你们是想起来了，我也是意外所知。在乌兰城，我为你们准备的手段还没用上，就发现他在暗中跟随你们，索我就放手看他想什么妖……”吴仕宦停顿一，思维一贯通，“我还奇怪他怎么非要留意你们，看来是知晓了预言，特意来会会同胞。”

“多问几句又是如何，你们一一套说辞，将我们戏耍至此，还不兴我们问？”康凌微微挑起长眉，“若这十刃预言当真，岂不是我们十个人就是毁天灭地的罪魁祸首？你们何不脆将我们解决

陈苍一哽，被燕夫人说得哑无言，不愧是活了上千年的女人，一言中的……陈苍确实没个方向。他从来都是浑噩，却邪作乱之前在落霞安然度日，不知岁月。师门惨案之后他一心想要起死回生，不成之后固步自封，任由心深，麻痹自己……若不是在小空间之遇上燕夫人与康凌，他这一生也就如此了。

哦，对，还有燕夫人和她那一群转婴大军。

旧识也拿到了一把……你们跟十刃的缘还真是不浅。”

多年编织的幻象一朝破灭，只余一片白茫，辨不得方向。他本想在解开|药之后，以自己一条烂命为代价彻底的毁灭却邪，再不济也要守着却邪了却残生……可如今醒悟天将乱，何去何从又是个问题。诚然对这世间不剩几分牵连，但真要冷旁观，不沾俗世因果，心里好像又有几分不适。

所以，如今看来，秦洛那问题的意思就是要顺应“天”毁天灭地，还是逆天而为求个生机么……那时候听秦洛话里话外的意思，他是将要“顺天而为”……也就是灭世？

况且……陈苍蓄的看了一康凌，如今还想为时已晚，心中早染纤尘，裂开一细细的……他再不是麻木不堪，心无尘埃。

“谁跟他是同胞。”康凌想也不想就反驳，要他跟秦洛划分在一起他是万万不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