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苍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差不多如此，如何不重要了。那一日，我们平辈的弟只余三人。你还记得秦洛说过的话么，他说我曾经试图违背天、起死回骸。”

这么多就是陈苍所愿意说来的，再问去也榨不什么来。

“所以你就因为你师兄一句话就背负上却邪？！”康凌瞪大睛，看着窗那一角的衣摆，心里，很想上前抓住。

大师兄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对每个人都很好，从未过一丝无礼之事，修为又，我们这一辈的弟都以他为中心。那时候我不过二十来岁，还是一无所知的时候，从未想过日复一日的生活会有什么改变。”

陈苍愣了愣，从康凌的这个行为中品一丝孩气来，有些好笑。他低垂了眸，一手扶上康凌的发。

他灵活地从窗翻而，丝毫不像一个才醒来没多久的人，不给陈苍反应的时间，上前拥住了陈苍。动作轻柔无比。

“那是我生平唯一一次离开三州，我听说有一能使死去的人复生，于是我便去取了。九死一生的回来，却仍然改变不了这结局，反而被这东西缠骨髓，摆脱不得。”

“咳咳！”洛七野装模作样的咳两声。

“嗯……”自然是记得的，康凌有了个不太好的猜想。

“你以为两个人

“还有却邪，那时候却邪□□，师门之死伤无数，我却偏偏来迟一步，留了一条命在世。我刚好见了大师兄最后一面，他便将却邪托付给我。其实他对却邪也知之不多，他说一旦却邪离开三州就会引起妖魅动乱，所以希望我能看好却邪。”

这样想着，康凌也这样了。

“但是却邪毁了这一切，它暴走害死了你的大师兄？”陈苍这次沉默得太久，康凌忍不住又挑起话题。

窗外陈苍的衣袖轻轻翻飞，一瞬间康凌突然觉得这个背影无比的落寞，还有些委屈，很想上去给他一个拥抱。

却邪的状况都是有目共睹的，康凌也为之担心过，但一直没个合适的机会说来，看似是个好机会，可以问陈苍与却邪此时究竟如何，未来想要如何，但话到嘴边康凌又退却了。

“不全是。这么些年接来，我再迟钝也发现了却邪有些不寻常……并不是指它有多厉害，而是它的状态非常不稳定。如果它是个人的话，大概是个疯。只不过普通疯的发疯危害远不及却邪，稍不注意却邪就能造成血成河的后果。”

康凌辛苦酝酿来的一分温就这般被这个煞风景的人给打破了。他放开陈苍，回狠狠瞪了一洛七野。

“恕我拙，着实没看你有哪个位劳的。”

说罢，陈苍手指翻扬，一朵白花现在他的手中：“就是它。”

康凌心中的吃惊，难怪一直觉得这花不对劲，原来是这般阴邪诡异之。

洛七野：“这就是你对辛苦劳的师父的回报？”

虽然说了，却糊不清，留了一圈混乱。

“却邪与我……”陈苍倒是自己说起来了，“我们注定互相折磨。”

“对于七十年前的我而言，失去了大师兄，失去了同门那么多师兄弟大概就是失去了全世界。剩的三个人相互生厌，老一辈们又是不事的，于是本无人发现我走了一条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