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醒时已是天光大亮，休戈横臂环着他的腰，大他两圈的北原男人毫不客气的依偎在他边，浅褐卷曲的长发颇为蓬乱的糊在他满是红痕与齿印的肩颈上。

休戈的吻在之后的数十年里都是极其好用的手段，此刻的萧然，数十年后的萧然，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境，他一辈也没能学会拒绝，自他们房花烛夜的第一个亲吻到生命终了时的最后一个吻，萧然从始至终，永远毫无还手之力。

衣是早些时候外送来的，与规矩拘谨的

休戈没有用侍女随从的习惯，他自小跟着父辈驰骋荒原开疆扩土，北原人尚武，为君王首领必先以武服众，休戈继位以来一连肃清吞并了北原边境上十余个窜作乱的族，他遇事一贯亲力亲为，有旁人在边上伺候反倒觉得束手束脚。

宿愿得偿难以眠的男人神抖擞的咧嘴笑开，萧然毫无反抗的余地，只能任由他翻压上讨吻讨蹭，大英武的北原战神一时同个见了主人的幼犬一样拱他的肩窝里不肯老实，萧然面有些白，他糊不清的从沙哑间里挤一声拒绝，然而很快就因为男人抚去他腰间轻轻的手而噤了声响。

红绳串起挂饰去萧然颈上，休戈垂首敛眸认认真真的替他拨开颈间碎发，萧然并不了解异族人的传说风俗，他只觉得这串东西看上去有些年，休戈既然一直随带着就不该这样草率给他，他忍着腰酸想要开，只是半声音都未发，休戈就严严实实的封了他的唇。

尖翻搅津交，他昏昏沉沉的品尝着男人尖的酒香，紧挨彼此，这一夜中萧然最后的意识是他们两个人的心，休戈与他紧紧相贴膛里有着和他频率一样的、如同擂鼓一样的心。

狼牙的牙尖恰好垂到萧然锁骨之的一长疤上，北原少雨，有些开裂的狼骨碰到一起发不算清脆的响声，萧然的唇功夫不是一般笨拙，他知怎么用嘴去凌睿那东西，却没学过怎么去迎合一个深吻。

第三章纵

得一片红。

他半扶半抱伺候萧然起，青年半红痕均是他的杰作，休戈扯自己腰带上那一圈零零碎碎的挂饰，古旧犷的狼牙狼骨是他当年自己猎到的第一匹狼，北原人世世代代以游牧狩猎为生，习俗来讲男生平猎到的第一只活兽当是意义非凡。

挂饰在颈后系好扣搭，萧然被吻得云里雾里，等回过神时休戈已然拿来净的衣服开始帮他穿，两个人皆是几近赤，折腾半晚，喜服早已成了凌乱破布，萧然抿着薄唇还是选择先把衣服穿上再计较别的。

与过往事后那种肉撕裂的痛楚不同，萧然了睛没有觉太多不适，没有见血，连那些乱七八糟的也被清理的净净，他拿开腰上的手臂想要起，等到腰腹使力的时候才尝到了事过后的苦。

萧然似乎是听到一声愤恨的咒骂，那是他听不懂的北原语，他睁开涣散的眸，湿的额发挡去了模糊的视线，休戈腰将自己送最深便低来封住了他的唇，比先前的亲吻还要激烈。

钝痛、酸涨、麻，萧然自小习武，最先练得就是盘功夫，哪怕是小时候打基本功扎步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疼过，他着腰跌回榻里，被折腾散架的错觉令他前都五颜六的斑驳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