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被质疑得怔愣，噎着无言。

江皓看到他，就仿佛看到曾经过往，终而忍无可忍，忽然住周舟的肩膀，迫他振作：“别想了，那样的对象，本就不得到你的，为什么非要浪费自己的人生！”

但也许距离最遥远的，终有一天会重叠。

☆、第13章

周舟接过湿巾狼狈地睛，上气不接气地问：“他为什么那么残忍、怎么会有人这么残忍，如果真的那么讨厌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走我的生活……其实中途离开也没什么……为什么，一直撒谎到被我发现，一直撒谎到叫我承受不住……”

“我还以为只要持努力，事就会被改变的，原来努力本就没有用……”周舟把脸埋在上，团的更像个球：“就算没可能，为何要把女人带到我房间里，为什么要嘲笑桐岛师父，蒋司明明就知那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对他掏心掏肺的七年，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结果周舟并没有昏迷，而是在哭泣。

可是再走来的时候，周舟还是原位趴在那儿，就跟挂掉了似的。

他明明醉得视线模糊，但总不至于以为自己在梦。

明明该肩而过的，也总有相聚之时。

江皓无语，扯几张湿巾过去用力拉起：“脸再睡。”

偌大的宇宙中，存在着无尽的分歧，无尽的可能。

“你是男人吗，怎么这么多泪，为了那种人有这个必要？”江皓拿着湿巾胡乱抹他的泪，讲来的话不像安，反倒像嘲讽。

再饥渴也不至于饥不择……

七年、赤诚、伤害与伤心。

而后就慌张地摔门去。

江皓听着周舟的喃喃自语，实在是无可抑制地追忆起往事，越回忆越清晰。

小胖一定不知，自己面前这个总是让他认为不可攀的人，也有过那样不堪的曾经吧？

被丢在床脚的周舟半醉半醒，胡思乱想着的时候，渐渐没息地靠着床跌梦的世界，暂时远离了现实生活的烦忧。

费劲就有多费劲，好在周舟比他矮二十厘米，江医生平日又衷健，所以一路把小胖从电梯拽客房时，还不至于力竭亡。

阳光再度照在上的时候，带来了灼痛的明

反倒是江皓有种如梦初醒的错觉，立刻站起，不知自己刚刚了什么。

画风和小胖的神经，在同一时间断裂了。

与此同时，江皓竟然倾低，慢慢地吻上他的唇。

如被晴天霹雳光顾般的周舟吓得猛然推开他，酒醒了大半，爬到床结巴：“江、江医生……”

完主义的天仙心里面不德地对周舟泛起抗拒，后退两步说：“太晚了，你睡吧。”

江皓早就看得来那小演员不算什么好人，此刻坐在床边，似无波澜地说：“再不一样，应该过去的时候就要让它过去。”

为标准女座，江皓无法忍受自己气吁吁一汗，因而立刻就到淋浴间冲了个澡。

每个在中弥足深陷的人，都会有数不清的蠢问题。

周舟哽咽说：“蒋司对你们……都无关紧要……可是对我……不一样……”

是很久没碰过别人，过度饥渴了吗？

江浩回答不了，或许很多年前，他也想像这样去质问深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