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雁抓住司ma焦的手，司ma焦回神，握住她的手，语气放缓了许多，可能是他这辈zi最温柔的语气，“真的很痛？”

廖停雁xi气：“真的很疼。”

“我好疼啊，司ma焦，我好疼。”

以前没有这么疼的，之前十七年，司ma焦不在的时候，到了那几天她就找个池zi泡着，疼狠了就大声骂司ma焦，觉得好像也没什么难熬的，可是现在罪魁祸首司ma焦就在shen边，她忽然觉得格外疼，让她特别想让司ma焦跟自己一起疼。

她zuo到了，当她用虚弱的语气说自己很疼的时候，她看到司ma焦的神qing，一瞬间觉得，他好像也很疼似得，竟然难以忍耐地微微抿起了唇。

这时候她又心ruan了。

算了，故意闹他gan1什么，司ma焦就是这样的人，而且这样的疼，或许他有生以来的几百年中，日日夜夜都在承受着。他不像她这么怕疼，何尝不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

廖停雁不说话了。

司ma焦却好像更加不能忍受，“zuo些什么你才会缓解？”

廖停雁：“……泡在shui里会好一dian。”

其实不会，需要泡在冰冷的灵池里才行，但这样的灵池这里没有，而且普通人的shenti在这种灵池旁边是会被寒气ru侵的，现在的司ma焦受不住这个。

听到她这么说，司ma焦将她抱到了梓泉gong后的一汪泉池里，他抱着廖停雁走jin去，自己一起泡在里面，用唇蹭了蹭她的额tou，“有没有觉得好一dian？”

廖停雁靠在他少年的怀里，xi了xi鼻zi，继续骗他，“好dian了。”

泉shui清澈，他们的衣袍在shui中纠缠在一起，廖停雁在shenti细密的疼痛里，回想起了许多从前的事。好像只有疼痛的刺激，才能让她的记忆一diandian失而复得。

她想起来在庚辰仙府里的时候，那时候司ma焦也ai浸泡在shui中。她记得最开始，他浸泡的是寒池，那么冷，连她也受不了的冰冷寒池，可是后来，不知不觉，他就开始随便找个shui池泡着了。

为什么？好像是是因为那会儿司ma焦不guan在哪泡着，都想让她陪伴一起。是因为她受不了寒池，所以他只随意找了普通的shui池泡着吗？

廖停雁在时隔多年后，猛然明白了当年那个在夏日山溪边凝望她的司ma焦。他那时的心qing，是否和现在的她一样？

他或许那时候也承受着比她如今百倍的痛，只是他还能靠在那不louchu丝毫异se，朝她louchu一个笑，伸手对她说：“过来。”平静得让她觉得，那只是个惬意又慵懒的午后小憩，一段寻常又舒适的时光。

那时候他们的痛苦并不是互通的。

回忆里的司ma焦猛然消失，如今这个什么都不记得的少年司ma焦正沉默地为她ca拭脸颊上不知何时落xia的泪shui。

“真的这么疼？”

他的眉tou始终蹙起，仔细ca完她的yan泪，又亲吻她的yan睛，充满了怜ai的味dao，明明才是个少年而已，明明是个不知dao什么是怜惜的暴君。

廖停雁chou着气，仰tou去找他的唇。

司ma焦拨开她脸颊边上贴着的湿发，托着她的脑袋亲她。廖停雁抱住了司ma焦的脖zi，双手抱着他的背。他抱着她靠在池bi上，tou发漂在shui中，抱着她的手慢慢抚着她的背脊。

廖停雁忽然觉得，shenti里灵火造成的刺痛有所缓解，她离开司ma焦的唇，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