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解司焦生在一个不杀人就会被杀的环境,所以对他的嗜杀,她不予评价,只持着自己不到绝境不动手杀人的想法。
如果面前不是廖停雁,司焦一句废话都懒得说,但现在他沉着脸片刻,还是说:“我知你不喜杀人,你可以不喜,但是不能不会,你总要杀的,早晚有什么区别。”
他虽然知廖停雁不喜杀人,但也只觉得她是不喜而已,就像她还不喜吃一种粘牙的焦糖,但要给她吃了,她也只是皱皱鼻,灌几,在心里骂他两句而已。
她不兴,司焦也不兴,他就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对廖停雁的态度已经是他这辈从未有过的在乎和宽容。
她的世界,杀人的人终究是少,普通人和杀人扯不上什么关系。就算是打仗,也有许多士兵因为在战场上杀人而落心理疾病,无法排解,廖停雁又怎么会毫无影响。
司焦转就去了。
廖停雁本没听到他在说些什么,她满脑还是刚才溅到她手上的脑浆,意识觉得恶心的不行,洗了许多遍手。
看到廖停雁的反应,司焦坐在旁边拧起眉,“他冒犯你,我才要你亲自动手,只是件小事而已。我从未见过有人杀人反应这么大的。”
司焦没意识到问题有多严重,他盯着廖停雁的背,不得其解,“你究竟怎么了,就因为我让你动手?”
廖停雁没他,她睡一觉,竟然了个噩梦,醒过来连往常的一日两餐都不想吃了,实在是没胃。灵小人举着小木槌靠过来,要给她捶背,廖停雁摆摆手拒绝了。小黑蛇爬过来要和她玩,廖停雁也没动弹。
廖停雁沉默片刻,还是叹了气,说:“你不能这样,我从来没阻止或者迫你过什么事,所以你也不能这么对我。”
司焦去掰她的胳膊,廖停雁一把拍掉他的手,脸也没转过去,恹恹地说:“别跟我说话,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司焦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不能……不,有人说过,只是他从不在意,在他这里,只有想和不想,没有不能。这天底,没有他不能的事。
廖停雁现在很难受,生理上的难受,心里又生气,就不想理人。如果司焦只是那个杀人狂师祖,她不敢跟他为这种事生气,可他现在不是了,她把他当这个世界最亲密的人,所以忍不住和他生气。
廖停雁看着帐上的花鸟纹神,她其实知,她有想过,或许哪一天,她会为了后这个人杀人,但不能是现在这样。这样随随便便,好像儿戏一样的杀人。
她呕了半天,嘴,站起径直了屋里找个地方躺了,司焦跟着她走屋,看到她背对着自己躺,是个拒绝他靠近的姿势。
世观念,互相大概都是无法认可的。
司焦在外面待了
就是不兴,暂时不想理他。
司焦这次并没有上次面对月初回时的生气,所以也没想折磨人,是那种看见只不喜的小虫所以随手死的态度,动手很脆,都没时间让廖停雁蒙混过去人就死了。
他生在妖窟里,又怎么会知在太平盛世养来的姑娘多难接受自己杀了人。又怎么会理解,不喜杀人,与不喜吃什么东西,对廖停雁来说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