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

原本以为，这么多年的分离，那些觉早就淡忘了。却没想到，如今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那种熟悉的温，就让程悦深埋的心底的记忆全都涌了来。看着煤气灶上煮着的鸡汤冒氤氲的气，回想着那些幸福的往事和这十年来辛苦的煎熬，程悦的眶竟有些酸涩起来。

“没想到你会等我那么久……我真是该死，应该早来找你的。”

刚毕业的大学生薪很低，还要负担在重中学读书的弟弟昂贵的学费，父母走的时候家里房贷款也没还清，生活的重担一全压在程悦的上。

程悦低，“那你想聊什么？”

程悦无奈之把房租了去，租金除了付每月需要支付的房贷，还可以省一分电费，弟弟送去住校，自己一个人自然好应付，随便在单位附近租了个单间，条件再差也没关系，便宜就行。

叶敬希猛地抱住了程悦，把埋在他的肩窝，说：“对不起。”

程悦被他拉到客厅的沙发上坐，被他那样的目光注视着，总觉得不太自在，于是站起说：“你喝茶还是咖啡？我去给你倒一杯。”

“嗯？”

程悦轻轻挣扎了一，想要拿切板上的材料放锅里，却被叶敬希抱得更紧。

叶敬希笑着问：“嗯是什么意思？”

只是那些年养成的勤俭习惯却

最初的几年，心的确差到极，每天拼命的工作，只是为了让自己尽量少些时间去想念叶敬希，程悦甚至变成了同事中的工作狂。

叶敬希放开了他，顺手关了火，拉着程悦的手往客厅走去，一边说：“时间还早，饭菜等再准备，我们先聊聊。”

叶敬希沉默了一，平静地：“当年你跟我分手的原因，我都知了。原来是有人在背后算计。程悦，这些年……辛苦你了。”

耳边富有磁的声音让程悦心加速，更被他突然来的告白得红了脸。

“程悦……”

那样艰难的日持续了好几个年，直到程乐上中的时候才渐渐好转。这还多亏了江东，在他的帮助程悦才找到大学老师这样收不错且清闲的工作，房贷还清了，程乐也以第一的成绩考到了华大，原本所在的地方城市改建，父母留的房被拆了，拿到了一些补贴的钱，在这郊区重新买了套小居室，生活这才慢慢变得顺利起来。

程悦只是轻轻回抱住他，鼻间阵阵发酸，说不话来。

原本有人想要价买走家里的钢琴的，可程悦就是持没有卖，那钢琴是父亲留给他的东西，看着它，会想起很多温幸福的回忆。包括单纯快乐的童年，还有大学时跟叶敬希一起租房同居，听他弹秋日私语的那段时光。

这些年过得确实很辛苦，父母都走了以后，是自己一手把弟弟带大的。

程悦低，轻声说：“嗯……”

晚上要吃安眠药才能睡好，不然就会噩梦，梦见那个人说我你时认真的神，还有分手那天，他亲吻自己时不小心的泪。那种苦涩的泪的味，像是一直留在唇边。

叶敬希知他是在躲自己，有些无奈地拉住他的手，说：“不用了。”

程悦连耳朵都红了起来，“你先放开，汤要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