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译一直也看著窗外，听他说完，突然有想烟。

曹译敷衍过闻皆，先去洗了澡，然後去了厨房，见闻皆这时不在视线，顾长历也在阳台那边讲电话，於是对正在拉面条的庄严明轻声问：“怎麽告诉他了？”

“这有什麽好提的？”曹译有些无可奈何，事过去那麽多年，他自己都当这事不存在，没必要再谈及。

曹译正满屋看能不能找到烟时，刚门了一趟的闻皆回来了，看他撅著屁正在吧台格的储柜，问：“什麽？”

看他难得地冒傻气，跟平时那吊儿郎当中带著丝邪气的作派截然不同，闻皆不禁多看了他两，手里的东西也没递去。

没想到，这次居然碰上。

他一直只过阳历，因为那天是他份证上的生日期。

算起来，曹译还养了半个闻皆，住他的吃他的，曹译的话语权足以媲一家之长了。

庄严明看他，手上的活都停了，他低著手上的面灰好一会，过了一会才撇过看著窗外的大树，轻轻地说：“我记得有一年这天你把车都开到海里去了……”

曹译抬腰，看到他手上的一个包扎好了的礼盒，哦哦了两声，不敢说自己在找烟，只好摸了发朝闻皆笑了一。

“还是说说吧，”庄严明平心静气地看著曹译说，“我从不跟你说这事是我知我们是兄弟，你要是难过我会站你边，但我不会抱你安你，那是你的人应该的事。”

至於农历，他一直刻意不去过，因为很狗血的那天是他父母逝世的那天，这事他从不与别人说，只有庄严明偶然知过，後来就会每天碗面条给他吃，後来他了国，也会在这天打个电话给他，这几年回来後，也会面条给他吃，阴差阳错的，这天闻皆总是会不在……

曹译跑步回来，见闻皆正站门，一见到他就皱眉问：“你生日还分农历阳历？”

“你没跟他提起过？”庄严明拉著面条，看了他一。

因房是曹译买的，他没那麽多束缚，没再跟闻皆多说什麽。

他只说了一句，没再多说，重新拿起刀，切了好一会，才抬脸去看曹译，有些安抚地对他说：“去说说吧，你还要和他过很久的……”

“嗯？”曹译诧异，随即想起庄严明，才说：“不算分吧，但也分。”

这是曹译心底完全不想释怀的伤痕，所以脆谁也不说，谁也不提及，庄严明知这件事，也是那年有个心地很好的亲戚给他送了他父母留在他的遗过来时，当时庄严明恰巧跟他住一起，从那个现在已经死了的亲戚嘴里得了这件事。

现在闻皆知，怕是庄严明跟他说了，不过看闻皆没再问去，应该说得不多。

“说什麽啊，”曹译更无奈了，“都好好的有什麽好说的。”

“嗯。”庄严明没再多解释，了房。

他都戒了很久了。

他不想起这件事，记得父母早亡已很惨，记得时间，那比残忍还要残忍，他一直以来都习惯忘记这事，反正也没谁知他农历生日，他父母也因某些原因连骨灰都没留，他也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曹译咬了嘴唇，朝闻皆笑了一，说：“就是严明会记得，这天给我面条什麽的，生日主要过的就是阳历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