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决然离去的方向,隐忍的泪再无法克制,蓦然夺眶而。他跌撞着向前行了两步,仰面长笑,状极愉,笑得不可自抑。无数泪伴着他的笑坠来,可转瞬间,他又由放肆大小转为嚎啕痛哭,哭声悲恸哀绝。
没关系……
然而他醒来后所想的第一件事,却非退兵回朝,而是召集了书录史册的文臣史官。无人知他都了什么。只知自那以后,凉国帝王一改当前的颓废萎靡,刚烈行政,政修明。终在数年之,迎来大凉空前的繁华。
“再见……”李复瑾吃吃地念着,原地愣怔了许久许久,蓦地一笑,“再见……”
“怀瑾二十四年,大凉妃昭仪白氏,妄图主中,私结朝臣,构陷妃嫔,戕害皇嗣。其数宗罪恶无可恕。故,于怀瑾二十四年三月赐以死罪,赏白绫,溢于汝坟殿。”
他走的悄无声息,未曾留片分书信,或一言半语。没人知他的去向。除了那把淬锋刀,他什么都不曾带走,消失得彻彻底底。
是他错了,所以,他终是得了报应了……
那一瞬,慕容素所有额思绪全变作空白,兴意转为空落落的迷茫。她几乎急得疯了,匆忙冲山去追寻,可山云阔,古木茫茫,却早已没有了莫钰的影……
“怀瑾二十五年,凉帝敕立新政,改年号‘永安’,祈愿大凉民平安永乐,共建盛世。”
他给了她七日,她不停蹄,却不料还是在沧州境临逢山雨。待赶到官云峰,已是第八日清晨。然而彼时,官云峰上却已不见了莫钰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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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大凉所有的边隘官兵,第一次见识到了帝王的哀怒。
怀瑾二十五年,凉国史记中云:“怀瑾十六年七月,大凉同代国厉焰军举兵南,自大燕帝都发动兵变。生擒大燕定国公主为质。凉帝使其召降,公主拒不肯降,自阙城楼掠而跃,殉国而亡,时年十八岁。”
踉跄着仰躺在地上,李复瑾纵声嚎啕,他紧揪着的衣襟,几乎撕心裂肺。似乎想将臆所有的悲伤难过尽数倾斜,他紧握着掌中的雪玉,蓦然扬手,将那一枚连城之玉摔落得粉碎――
莫钰却走了。
兜兜转转,此去经年,她终于可以获得自由,终于可以,同所的人过上心仪的生活。
……
“没关系……”
他不允任何侍卫护从跟随,将自己长久地闭关在营帐之,放肆喝的烂醉,时哭时笑,几疯狂。他直醉了三天三夜,直到第四天,才在侯平的召唤,终于清醒。
至此,普天之,再无昭仪白芷,亦无定国公主慕容素。
了耀的光亮中。
慕容素一路疾蹄,一刻不敢停歇,匆忙赶回官云峰。
究竟,是还会再见。还是……
他放弃了她一次。所以,这一次,终是轮到了他,被放弃了……
再见――此生,再别相见。
过了很久,慕容素终于说话来,却不知是再对别人叙说,还是同自己。
不过是追寻而已,不过是等待而已
她心中急切,几乎纵没日没夜的狂奔。她心中喜,似乎自从八年前那场变过后,这数年来便再未如此兴过。心中的激动难以自抑,让她不敢迟疑片刻,迫不及待想要去见那个魂牵梦绕的人。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