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你吵，相信越离也不愿意看我们在他前争论。”其实一直是林溯单方面的争执，韩墨凛的语气一直很平静。

“他不是。”韩墨凛否定了林溯的话。

而现在，他似乎看到了他一直在想的属于安越离的绪，只不过带给他这种绪的人是苏璟辰——一个与安越离完

听到韩墨凛这么说，苏璟辰微微皱了眉。他从没想过韩墨凛会有这种打算，也没想过要和他葬在一起。以前是，现在更是。

苏璟辰看看这两个人，他们的注意力都落在安越离上，并没有太过在意他。作为林溯的朋友，苏璟辰并不希望他和韩墨凛吵，即使是因为他。虽然他动于林溯的仗义，但与韩墨凛有摩，对林溯来说并占不到便宜。

独自了一阵，韩墨凛转过，在看懂苏璟辰里那种意图挣脱的绪时，怔了一，恍然有一种时间错乱的觉。他曾经无数次地在想，如果安越离没死，看到他时会是什么样的表，也曾在看心理医生的那半年里无数次地梦到，只是模糊的不够清楚。

“我的意思是，等以后我死了，越离要跟我一起合葬在韩家的私人墓园里，旁人是不去的。”韩墨凛不紧不慢地解释。

“不是？不是特别的人你会带他来这儿？你心里想什么自己清楚，别让越离死都不安稳。”说完，林溯抱着糖果向外走。但走了没两步，又停来：“我现在停职了，但我不会让越离这样白死的。”

这算什么？犯贱吗？苏璟辰很想狠狠的自己一巴掌，告诉自己够了。但那个冷漠而实的背影却总让他微微动容。

林溯停职让苏璟辰有些意外，虽然他直，但并不算太莽撞，怎么会停职？

看着半跪在地上得很认真的韩墨凛，苏璟辰的睛突然有些发酸。他知自己本不应该难过，却压抑不住心底隐藏了许久的酸楚。

“你不。”林溯显然很厌恶韩墨凛这种自以为是的作法，说着，睛又瞄向站在后面一直没有说话的苏璟辰，“你这么快都有新了，还有什么脸跟越离合葬？”

韩墨凛东西带了很多，足以将墓碑得一二净。他的嘴角微抿着，小心地拭着上面的照片，像是在对待某个珍贵的瓷一般。睛里复杂的悲伤也在这一刻全无掩饰地透来，静静的，却很重。

在墓碑前站了好一会儿，在香快燃尽的时候，韩墨凛又上三注。然后提过纸袋，拿里面的巾和矿泉，将净的巾打湿后，开始仔细地拭着冰冷的墓碑。

赶快把女儿抱起来，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孩不安的绪。

韩墨凛没有说话，目光一直停在安越离的照片上。

看着自己的墓碑，看着墓碑前的男人，苏璟辰第一次觉得恐惧，对那种剥夺了信任和生命，却仍抵死纠缠的的恐惧。他不想被束缚，却解不开这些无形纷乱的死结。

“不用你说。”

林溯径直离开，没再回。

“你要是有空，就多来看看他。”韩墨凛了支烟，放在香炉上。

至于他们并不第一次见面的说法方式，苏璟辰猜想韩墨凛应该早就和林溯见过，只是以一种什么方式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好在两个人没有枪相向，否则他肯定会站在林溯那边，引来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