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渊闯过镇塔的消息早就在仙界传开了,但他却极少云剑门,就算是在云剑门,他也是一直跟着云采夜神鬼没的,简直比云采夜还要神秘,因此仙界大多数仙人一直认为烛渊闯过镇塔之事不过是个谣言,无稽之谈罢了。然而待今日真正见到了所谓的“谣言主角”,他们才不得不信――能拥有此番气势的人,上必定沾满了无数鲜血,剑恐怕也早已饱饮无数血,亡魂不计其数,即使容貌有疵,人也如传言中那样,颇黏云采夜,但定然也会是仙界一方大能。
他可不想等这个生辰宴结束后,莫名其
一直,都是自己在自作多罢了。
可这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就像云采夜恪守云剑门,守卫仙界安宁一样,她是天衣坊的天女,上的职责便是为众仙织衣。她不织,自然会有其他天女为他织衣。
红瞳,玄衣,异域面庞。
裳兰怔怔地抬,望着前俊无俦,霞姿月韵的青年,她当年第一见到他时,他穿的是一纯白的暗云纹刺绣长袍,虽矣,却让他整个宛如长雪洲不化的千年寒冰,周冰冷孤寂。
裳兰垂,片刻后勉勾起一个笑容:“无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伤心事。”
传言中……他不是长得很丑吗?还很黏云采夜,像个长不大的娃娃一般,怎么如今一见,竟是这般有气势的人?
如今云采夜再次站到他面前,依旧是犹如莹莹玉雕刻而成的脸庞,若晓,绝无双,着紫衫的他也不再似以前那般孤冷不可近,可他望着她时眉目间的清冷却一直都在――万年来都未曾变过。
云采夜的弦外之音,脸上的红晕顿时就退了去,登时惨白了一张脸踉跄着后退几步,她的侍女见此连忙从后面扶住她。
云采夜蹙起眉,担忧地问:“裳兰上仙可是不适?”
烛渊可不知这些仙人脑袋里的弯弯路,他只是不放心云采夜独自走到那空台去为裳兰天灯――要是裳兰和他一样,心机满满,对云采夜使诈怎么办?
她也到了,到了今日,仙界何人不知,清冷无匹的剑神大人只穿她裳兰的仙衣。
想来他便是云采夜那至极的小徒弟了。
果然是名师徒啊!
云采夜抬步向前,他一动,一直站在他边的烛渊也跟着他上前,众仙这才注意到这个一直站在云采夜边的大男,他站在云采夜边时一直隐忍而沉默着,收敛着自己上的气势。
青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今日可是裳兰上仙的诞辰宴,应兴些才是。”
云采夜一直在拒绝她,可她却从没看透。
然而他这一动,上的气势便再也收敛不住――浑的煞气和凶戾,大的躯给人一种压迫,行走在任何地方都如同帝王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带着睥睨桀骜的气势,得众人忍不住跪臣服。
她想靠近他,却又被那霜寒挡了回去。她成仙万年,唯一拿得手的便是她的绣工,而从那时起,她就想为他一件独一无二的仙衣。
裳兰扯扯唇角,让一条路来:“是。那便请采夜上仙为裳兰燃天灯吧,也算是……了却裳兰一桩心愿。”让她能毫无遗憾地放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