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计划永远没有变化来得快――烛渊本就没在云剑门。

青鸢闻言，抬起垂着的脑袋地瞅了一依旧俊的不似真人的师尊，斟酌着用词：“师弟在师尊您门后，也跟着门了，至今尚未回来，不知去了何。”

门后，她立即就拉住了青莺：“诶师妹，师尊和师弟这是怎么了？”

青鸢急得打转，半晌后以拳击掌：“不行！我们得去找人来劝劝师尊和师弟！”她父亲与母亲平日里一言不合就开始吃房，每到这时候住在她家隔仙君们就会来劝架，这一劝父亲和母亲就会和好，师尊和小师弟既然也吵架了，那就得找人来劝一劝。

“不用了。”云采夜很快拒绝。小徒弟一回门，应该就会来自己这吧？

青鸢忽然大惊：“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咦，师弟不是去找师尊您吗？”青莺倒不像青鸢想得那么多，她见烛渊紧跟着师尊门，还以为他是去追云采夜去了。

青鸢垂首应：“是。”

夜在回门的路上想了好多事――回门之后他要不要揍小徒弟，用什么东西揍，用多大力揍，揍多少，揍了他之后他要是哭了要不要收手，要不要哄他；要是没哭他要不要接着揍，揍得更大力些……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云采夜都在脑海过了一遍。

往日，他心中每有郁事难解时，便会来到这池畔走上几圈，如此放可让他心中的烦躁沉淀来，但这法现在却失效了――

青鸢继续小心地端详着云采夜的脸，问：“那小师弟回来了，要不要通报师尊您一声？”

然而片刻后她就忽然睁大睛，与青莺异同声：“酒嶷上仙！”

该不会是去偷腥了吧？！

“不是。”云采夜蹙着眉，底溢上几分忧愁，摆摆手，“算了，你们去吧。”他先前叫烛渊不要现他面前，这话说得却是重了些，可那只是气话啊！这孩不会真的笨到离开云剑门了吧？他、他要是一直躲在阁，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可他要是不来这呢？

云采夜在青鸢和青莺离开后，便再也端不住脸上苦装来的淡然，将茶杯轻轻搭在桌面上，望着玉白瓷杯中淡青的茶眨了两，随后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翻涌的绪，起掀帘走桃花苑中，绕着绿池走了一圈又一圈。

青莺嘟嘟嘴，皱眉：“我也不知啊，明明师尊和师弟界之前都还好好的呢。”

青鸢：“很有可能！师你刚刚看到了没？师尊皱眉了！他不开心！天啊我心都要碎了，小师弟怎么舍得让师尊如此难过？”

“诶，青鸢你等等。”云采夜喊住正阖门的青鸢，“你小师弟回门后，若是没来我这，你再来通报与我。”

青鸢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但继而又觉得不太可能――师弟有师尊那么得一尊仙侣待在家中，哪还需要去偷腥？

“找谁呢……”青鸢紧锁愁眉，喃喃了几句。

云采夜回到云剑门后，在云阁桃花苑转了两圈都没发现烛渊的影后，便召来了青鸢青莺：“你……你们小师弟不在门中吗？他何时去的？”云采夜举着一杯清茶，微微抿了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