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师弟不是好人，他要吃你们了，你快过来我护着你。

云采夜回礼问：“阁是？”

云采夜过了这么久，绪恢复了不少，想起鸦白刚刚叮嘱他们不要手的事，他便开：“去破云峰。”

秦卿闻言也迅速收敛绪，装作无碍地回到闻一云兄弟边，闻一云与秦卿生活了二十年，自然分辨得他绪不太对，便给了他一肘：“诶，秦卿你怎么了？”

栖松中满是怀念。

个结局了，早在第一世他就该收手的。

――那仙人不是叫你别来这山上了吗？

“采夜上仙。”青衣男见到来，作揖轻声。

秦卿依旧笑着，垂在袖间的手，指甲却早已掐肉里去了。

他说话的声音也是淡淡的，仿佛失了所有生机与希望，和他脚边的尸一样徒留满地沉沉的死气。

“快走吧！”鸦白抬手，对小楼上的几人挥，“去破云峰山脚，那有个人在等着你们。仙界之门上就能通了。”

那人穿一件淡青的衣袍，眉也是淡淡的，手上却拎着一把滴血的长剑，而他周，堆积着无数修士的残躯。云采夜以往从未见过这人，此时一看却不为何竟觉得这人有些熟。

“那日有幸得酒嶷上仙化，栖松回去后悟良多，不再执着于成，以原型在这破云峰上修行。”栖松垂着帘，长袖一动燎起火焰，将一地尸焚烧殆尽，“……后便在此地遇上了。”

云采夜初日闻言只是笑着摇摇，并未记挂在心上。而今日再见这人时，云采夜才发现他已到了半仙之境，只差一步便可渡劫，得成仙。

――我们都是妖灵啊，我不会骗你的……

想了想，鸦白又继续：“采夜上仙，你是个好仙，也是个好师父。”

栖松这话刚说完，云采夜蓦然就想起他为何觉得这人有些熟了。他上穿的淡青衣，不就是他与酒嶷许久之前从云剑门山第一次遇见栖元时，栖元以及他杀死的那几人上所穿的宗门弟服吗？

“没什么。”秦卿看了他一，了个放松的笑容给他，“我能有什么事？能送个几个金仙回天庭我兴呗，这种事我活了几万年还没碰到过呢。”

闻一云听到他这话也跟着笑了起来，像以往两人拌嘴那样讽他：“是啊，我们堂堂鬼王秦卿大人，向来只会送人去死，如今竟都能送人成仙了……”

云采夜恍然：“你是那石灵。”栖元与他一战落败逃走后，他就带着酒嶷刨来的烛渊回门了，将酒嶷一人落在仙磐石梯上，酒嶷回去后和他提起过有个石灵躲在大树后没被栖元尽魄，还沾沾自喜：“他日仙界若是了个石化灵，后又渡劫成仙的上仙，那一定是我的功劳！”

第63章红鲤双双5

云采夜赶到破云峰山脚时，只看到一个人守在那儿。

他的妻似绿便是那日将他藏匿住的那棵绿树。

“在栖松。”青衣男抬起来，唇角勾起一个自嘲的笑容，“算得上是栖元往日的同门师兄吧。”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回离开了岸边，朝着不远去如摧城压的黑云般的军纵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