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渊沉默着不说话,只是在他怀里又蹭了几。
“吓!”漠尘瞪大睛,摸了摸自己平坦的。
云采夜见此,心已有几分了然,不由好笑地摸着小徒弟的脑袋说:“我们在博洲也歇了好几日了,算来,泽瑞洲上元节也就是近几日的事,你若是在这待得无聊,那我们过几日就走好不好?”
好有什么关系吗?
烛渊也觉得自己很惨。
红狐狸递上一杯:“所以公您是比不过人家的。来,喝吧。”
他本来以为自己和云采夜能在那夜开荤后,继续日日夜夜,甜蜜恩,谁知云采夜以“你我尚未合籍,不宜行那等羞耻之事”为由,将他堵了回去,甚至这几日觉都不睡,不是在床上盘冥想,便是拉着他到博洲各地各赏夜景吃。
“我和漠尘没什么的。”云采夜笑着,在烛渊旁坐,“那日后我写了封信去问酒嶷,他说那酒确实无事。黄昏涧只会勾起饮酒那人心底所渴求……的望,本是没有任何功效的。”说到这里,云采夜顿了顿颇有些尴尬,显然他还没忘记那日小徒弟说要在床上他十几遍的话。
云采夜讶然:“我们这才界没几日的,你上元节也还没过怎么就想回去了呢?”
“你也别冤枉人家了,漠尘不是那卑鄙之人。说起来你的世还多亏了他送的那匹炽炙布,你应该去谢谢他才是。”
“怎么又板着一张脸?谁又让你不兴了吗?”云采夜看见自己小徒弟又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地坐在人榻上,便走到他边了他的脸问。
红白额的狐狸闻言,蹬着后肢爬上了人榻:“公,婢失礼了。”说完,她就双爪往漠尘上一摸。
漠尘垂眸望着杯中自己的影,自怜:“我真是太惨了……”
漠尘还在搭搭:“他那徒弟哪里比我好……他没有我白,也没有我的,如何满足得了采夜上仙……呜呜……”
红狐狸一一地跑回了地上,和其他狐狸叽叽咕咕一通,转哀声地对漠尘说:“公,请恕婢们直言,那位黑公噢不,烛渊公的……比您的大多了……”
于是他们离开妖客栈那日,烛渊就抱着手,浑气势尽放,站在云采夜抱着手冷冷地望着漠尘和他后那群小狐狸。
他一句话都不会和他说的。
还有那前段时间哭着跑开的狐狸,这几日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又频频现在他和云采夜面前,话也不说,就是整日哀怨着一张脸,用那种看夫君和小妾恩哀怨的神望着他们,让他有种自己和云采夜是在偷的错觉。
烛渊当然不会去谢漠尘,他巴不得云采夜赶紧带着他离开这妖客栈,越快越好,哪还会花时间去和一只窥觑他人的狐狸寒暄呢?
烛渊闻言,从青年腰间抬起来,望着青年那致的眉微微睁大了双眸。
漠尘着鼻:“红倾你这是作甚?”
烛渊扯不笑,环过云采夜的腰,将脸埋他腰间闷着声音问:“师尊我们什么时候回云剑门?”其实他想问的是什么时候才能合籍,但他这么说师尊肯定会敲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