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虞修然施展隐息符,与仕沨一同离开厢房,喝酒赏月。
院落的另一端,重伤初愈的倪重川正shen着寝衣,调转灵力,盘tui修炼。
他的shen边,躺着一名shen材gao挑匀称,面容风韵秀mei的女zi。
女人毫无防备地熟睡着,一tou柔ruan的长发落在玉枕上。
她的来历,要追溯到几日前,倪重川重伤昏厥的那晚。
当时,倒在地上的少年浸在猩红的血ye中,银白长袍被染得污秽不堪。
神思昏沉间,倪重川却不gan觉冷,也不gan到痛。
他的yan前若隐若现着倪承贤的shen影。
抱歉,父亲。
我……搞砸了。
这一路来,他谨遵倪承贤的教诲,chu1心积虑,步步为营。
哪怕是抹杀区区一个倪茯苓,他也暗自筹谋规划,只求zuo到万无一失。
那半路杀chu的化神期妖兽,是计算之外的不安定因素。
能躲过倪家qing报网的事wu少之又少,他们究竟为何会错过如此qiang大的存在?
哪怕shen负重伤,血liu成河,倪重川的脑中依然满是与家族大业相关的思考。
这是他十几年来养成的习惯,是他作为少主活着的意义。
可惜,只算错一步,他便落得如此落魄的xia场。
但他不愿向家人或朋友呼救。
因为他是无所不能、完mei无缺的倪重川。
他不可以暴lou如此重大的失误,将血淋淋的伤kou敞给他们看。
他能ting过去,再将此事圆满解决的。
他的脑中又响起儿时最常听见的那句话。
倪承贤失望的指责。
“重川,怎么这dian小事都办不好?”
小小的倪重川将泪shuica去,低tou认错dao:
“对不起,父亲,我zuo得还不够好……”
除了不断地满足父亲的期待,他曾经还渴望过什么呢?
也许是……能被父亲抱一抱吧。
就在此时,倪重川gan到shenzi一轻,有谁把他从地上扶起来了。
那是一双柔荑般的手,很纤细,却温nuan。
神思混沌间,倪重川的tou不受控制地靠在那人的怀中,重伤的shenti被一对白皙柔ruan的手臂轻轻环着。
很温柔的怀抱。
xia一刻,那人垂首,she2尖在少年的额toutianchu一dao符咒。
沿着唾ye留xia的痕迹,灵力光芒闪耀。
恍惚间,倪重川察觉到这光芒的与众不同之chu1。
相比于修仙者人为修炼的力量,它更像是……
大自然中浑然天成的阴阳灵力。
翌日早晨,倪重川是在一个女人的怀抱里醒来的。
那女zi的shenti很柔ruan,明明睡得半梦半醒,却依然无意识地轻拍着倪重川的背脊,好像在哄小孩zi一样。
少年大惊,猛地掀被坐起,将女人一把推开。
“你是谁?!”倪重川警戒地后退,一个不慎,险些跌xia床。
而那陌生女zi则yan疾手快地一把攥住少年的手腕,将他拉回床上。
女人睡yan惺忪,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