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清清嗓,脸红着弥补:“姑娘,我是虞修然,曾在衍都与你有过一面之缘。”
真是个心地善良又实力不俗的小少爷。
躺倒在地的仕沨闻言松了一气:“原来是虞公。谢谢你。”
在圆月的注视,萤芨的灯苞贪婪地收着月仙雾,叶片大张,本蜷缩着的花缓缓伸直。
盲女的上半被麻绳捆绑,将一对玉乳勒得愈发显。挣扎留的红痕遍布在四肢,半的裙袂被掀起,一双纤长洁白的秀,再往上,便是若隐若现的少女光。
一旁的虞修然却不知仕沨心中所想。少年礼貌地将她搀扶坐起,问:“姑娘,需要在送你回衍都吗?”
那日来客酒楼相遇,她便这么觉得了。
虞修然小心翼翼地为仕沨解着绳结。也不知是不是天太黑,雾太,他笨拙地摆了半天,愣是没能解开。他挫败地叹了一气,挠挠。
少女显然放松了不少,冲他轻轻微笑。
为什么突然嗓音低哑,太奇怪了!
仕沨被少年的动静逗笑了,提示:“虞公不如试试用灵力破开绳结?”
更糟糕的是,这可怜又旖旎的景象……
仕沨还没来得及回答,忽然周围雾四起,巨大的月盘压得极低,俯视着沼泽地般,垂直于一草滩上空。
仕沨侧躺着,平静地任由虞修然控雷灵力击破死结。
很快,灯苞被郁的仙雾亮,一株株萤芨燃起绿光,死寂的沼泽地霎时间被千百盏幽荧鬼火亮。
与此同时,仕沨的沼泽开始动,似乎要将一草滩的不速之客吞噬。她形不稳,看就要跌落泥潭。
一刻,虞修然将她横抱而起,从泥泞中救。
他真是脑不清醒了,这么简单的方法怎么会没想到呢。
虞修然的心砰砰直。
虞修然望着她的浅笑,没由来地心加速。
她真的很漂亮。
觉得,少年有意将力控得轻柔,以保证不伤到她分毫。
原本只是路见不平,刀相助。
谁想到救的,竟是当时在酒楼惊鸿一面的盲女。
虞修然面红耳赤,耳廓已得发疼。
虞修然闻言耳廓发。
他赶紧将心中杂念驱散,蹲迅速将仕沨的裙摆盖好大,又移到她的侧,轻声:“姑娘,别怕,我先给你解绑。”
这种时候了,瞎想什么呢!
话刚,他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
看来他误以为她是从衍都被一路绑到了这。
这样好的人,与她仿佛来自两个世界。
脖颈上,掐痕还未褪去,而她目不视,只能警觉地听着他的动静,宛如一只警惕又楚楚可怜的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