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西依然一动不动地躬作揖,作镇定微笑:“戎严与我深仇大恨,不得不将其杀之而后快。”她微微抬,与羊人四目相对,“凤西自不量力。但是,人方才应当也看见了,我并非一无是。若人愿意相护,往后凤西的种种手段,皆为人所用。”
羊人瞥了一戎严的脸,已被大大小小的新旧刀痕划得面目全非。
“不过,事到如今,划脸也不用了。”凤西耸耸肩,“戎丹师太久未与母蛊交合,阳糜烂后,便会在疼交加的折磨中慢慢死去。”
凤西无所谓地笑笑:“戎丹师起初认为这蛊是趣,便欣然接受。他当真将我看作养熟的狗了。”说罢,她不禁笑了,将匕首扔到一旁,“自那以后,魂蛊一旦发作,我便用刀在他脸上划上一,以此为丹师遏制望……”
凤西一边说着,一边狠狠踩在戎严自渎的手上,随后将它一脚踢开。戎严那被足化虫啃咬到溃烂的便映帘。
骇人的魍魉面与凤西柔的五官贴得极近。
羊人沉默地与凤西对视良久。随后,他一步步走近她,手掐住少女的脸颊。
说罢,她利落地掏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在戎严面狠狠划一崭新的伤,随着一声惨叫,瞬间血肉模糊。
夜沉沉。
而在她脚边涕泪横,抓着自己鸡巴胡乱动却无济于事的戎严,则狼狈又稽。
的发,一路拖行,将房门打开,与羊人四目相对。
凤西嫣然一笑:“我想求人救我一命。”不等羊人回答,凤西恭敬地作了一揖,解释,“戎严是仙居孟州的大能,惨死于此,我迟早会遭到各方报复。”说着,她抬望向羊人,中闪烁着的是算计与孤注一掷的疯狂,“然而,当年是人将我带来戎府。如此想来,您恐怕亦脱不了系。”
羊人手持拂尘,静静听着凤西讲述自己的所作所为。
落日西沉,天渐暗,视线所及仿佛都被淌上一汪湿墨。
可是,羊人实力深不可测。常年在孟州与化神期修打交的人贩,究竟能容忍她放肆到什么程度?
把羊人拖,让他庇护自己,是当自保的最佳方式。
羊人微微抬起巴,似乎在打量前的凤西。
“可以,成交。”
羊人的嗓音从狰狞冰冷的面后幽幽传来,飘女人温柔的耳畔。
良久,羊人平静地开:“你特地邀我到此,与我说这些,究竟有何企图?”
她微微笑着,衣冠得,彬彬有礼,气质仪态,比当年的戎严有过之而无不及。
凤西轻笑一声,声音轻灵悦耳:“戎丹师中了我特制的魂蛊,需要定期与母蛊双修,才可解千虫噬之奇痛异。”她一摊手,手腕,一只尸木足化虫在若隐若现。“当然,母蛊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