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芮笑错愕地问:“那你怎么跟我打电话……”
认清生活的本质,然后继续。
“好用,”田芮雯正在洗澡,田芮笑放心跟他撒,“爸爸很久没有那么开心了。”
“你要理解妈妈,她现在草木皆兵,”田芮雯着她的脑袋,“我和爸爸都有帮你说话,再给妈妈一时间,嗯?”
庄久霖正说着别动,蓦地一怔,才笑:“谢谢宝贝。”然后他听她在那边扭扭呜呜哝哝,好溺问:“怎么了?”
“想你。”她老实巴交,听起来快哭了。
之前在浦越时,田芮笑加了不少同事微信,这几天陆续听到风声,浦越近日就要召开东大会,宣布由庄久霖接掌庄徐行之位。
田芮笑隔了很久才声:“那……”
“我动静很大,是你太专注没有听见,”田芮雯表夸张,模仿她的语气,“‘想你’……噫!好恶心哦!”
暮气沉沉,是该去走走了。
田芮雯笑起来还是那么明艳动人:“我的笑笑才不会有我这么倒霉。”
“希未今天也这么说。”
庄久霖已有几天没给她打电话,原来是在忙这个啊。
晚上在沿线城市落脚,田芮笑给庄久霖打电话。田家好安排住宿,父母一间,妹一间,她倒是好奇他们家怎么安排。庄久霖笑答:“我跟爸爸,希未跟爷爷。”好像很合理的样。
“现在来外面。”
庄久霖终于反应过来:“你的成绩……”
“以为什么?”
“以为你也不会……”她没敢说完。
“小朋友,不要因为别人的遭遇而失去勇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田芮雯笑着说,“生活欺骗了我,可我还是它,还是要充满希望。”
“第九名,”田芮笑说,“可以去复试了,学校复试很早,我至少十五之前要回去准备。”
“嗯?”
当晚,庄久霖在电话里告诉她:“上次爸爸昏迷紧急送医,消息封得不好,有些媒已经听到风声了。爸爸担心他的病被动曝光会影响新售,所以决定提前开东大会。”
“不是的!”
田芮雯被妹妹冲过来一顿暴捶。
“哦。”
电话挂了,田芮笑回,才发现田芮雯已在后。她一怔:“你什么时候来了?”
庄久霖也笑了,又问:“轮椅好用吗?”
“没错。”
田芮笑凝视着她:“这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
妹俩躺到床上,田芮笑还是忍不住说:“妈妈还是没有接受他……”
“笑你真的好像变成了黄小。”
庄家也带上长辈游去了,只是与田家相反,庄家壮丁少、老弱多,没法去太远的地方。
这个季节只有云南的气候适合游,可某年经历了节期间云南全省速路堵车之后,云南从此列田家黑名单。最后决定去张家界,三位女士轮掌舵,九百公里也不算劳累。
“我还以为……”
旅游回来之后,该上班的都去上班,生活重新步正轨。
听见她笑,他问:“笑什么?”
田芮笑一边跟他闲聊,一边不停地看手表,分钟指向59,秒针走完最后的六十度,她迫不及待说:“生日快乐。”
他像是难得听见一个好消息那样笑来:“好,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