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收拾田芮笑就去了天禧台,这间无不留她和他痕迹的公寓,衣帽间还保持着她最后一次离开时的模样,她记得她亲手将一件藏蓝衬衫挂在最前,最上最两颗纽扣都没有系。
一秒,一甜的嗓音透过音响,在他四面八方响起:“猜猜我在哪?”
庄久霖转过来,才看见田芮笑着一件淡粉缎面浴袍,踩十一厘米细跟,将一双衬得更细更长――她到底是怎么到悄无声息地从后抱住他的?
庄久霖最终又回到客厅:“求你了宝贝,我认输。”
庄久霖着实一惊,扫了扫四周,勾起嘴角:“还要跟你一把年纪的庄先生玩捉迷藏?”
田芮笑走酒窖,不设柜门的酒瓶仍是一尘不染,保洁定期将每瓶酒一一净,对庄久霖而言,浴缸可以落灰,酒不可以。她可不打算认真挑选他偏哪一瓶,她知窖藏再久再香的酒,今夜他也一定无心品尝。
客厅与餐厅隔走对望,此刻摆满一座又一座闪着明黄微光的烛台。餐厅长桌覆上桌布,烛台、鲜花、脚杯和餐盘刀叉分布其上,一红酒炖肉先声夺人,庄久霖闻着醇厚酒香走近,无奈地猜想她大概率是动了他收藏已久还未品尝的89年DRC。
庄久霖径直走主卧,一百八十平米的主卧被一面又一面墙隔断不同功能,她真够舍得,每个空间每条走都没忘摆蜡烛。庄久霖最先走卧室,看到空的床榻,然后转了洗漱间、全景浴缸间、衣帽间、书房……一边走,一边与他的小人隔空对话:“还不在这?让我再找找……”
“田小要我忍多久?”
愣怔了片刻,庄久霖一声浅笑,声音已很克制:“跑去那里什么?我速去你那里也方便。”
电话挂了,庄久霖结微动,抬了声:“开快一。”
田芮笑不紧不慢地:“还能忍多久?”
田芮
……
田芮笑的声音消失了,他只好提步找寻:“好,让我找找看。”
庄久霖又是一声隐忍的笑,她狐媚而低柔地:“我等你。”
一双细胳膊从后环住他的腰,后背也被女人柔的贴上,她妩媚的声音从远来到耳边,嗔轻喃:“你找我,就只会去床上找了?”
她久未现,庄久霖又唤一声:“宝贝?”
庄久霖一紧,抓住她的手往带:“是我最想到床上找你。”
电梯升到层,右转来到一扇双开铜门前,压拇指,门应声解锁。庄久霖扶着门把往后一推,屋里却不是他料想中的灯火通明,有黯淡的光从玄关后映。
“先吃饭。”她说完,毫不留地收了手。
庄久霖伸手去寻开关,几次动却未见反应,他抬了声:“宝贝,停电了吗?”
芮笑敲净的三个字:我努力。
音响里的声音不兴了:“庄先生好笨哦。”
“你不是喜整个晚上把窗帘完全拉开,跟我……”田芮笑给彼此留足回想那些画面的时间,才说,“我也好喜。”
晚上八,庄久霖落地之后,第一时间收到小人的惊喜:“我在天禧台等你。”
屋里气充实,庄久霖脱大衣挂起,一边解西装扣,一边往里,玄关一过,他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