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过？”

庄久霖扣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就如同这夜之后，他也不愿离开她一步。他说：“给我时间。”

庄老板又赖床了，还赖得心甘愿，难舍难分。

庄久霖剃须时，突然想起来角落里瞥见到的板，问：“你会板？”

庄久霖从镜里看了自己一会儿，决定问一个没有气度的问题：“为什么跟他没有？”

“所以，你离开前也有承诺会去看她？”田芮笑注视着他。

这一刻田芮笑猛然意识到，他依赖她。

田芮笑心一震。“不然我回家吧，”她认真地说，“我回深圳，我们分开一段时间。”

她又不笑了。庄久霖拉过她的手：“还要不要我走？”

她真的想好好酝酿一个他给不满分回答的问题。

到了快中午，在田芮笑的驱赶，庄久霖才不得不起来。昨夜她已拿了双男士拖鞋给他，为了气他还说是给方也的。到了现在，她跟着他起床，一一给他取来牙刷和剃须刀。

没有女人能拒绝他那双睛。田芮笑说：“我不想为难你。”

“我刚刚把刷换了。”她面不改。

田芮笑嚼完一面，忽然想起庄希未的话，又问：“是后来持飞香港一年多找你的那个？”

“其实……”田芮笑低吃面，顺带藏起自己的笑靥，“考研倒计时一百天已经开始了，最近我也不想让你来找我……”

OK，他接受这个游戏。

“对呀。”田芮笑倚在门边看他。

庄久霖挪开剃刀的那一刻，田芮笑想扇死自己。他转看着她，脸上的得意简直不要太张扬：“噢，那对我就是……”

哪怕再往前半个月，她也不敢这样直接打听他的前女友，她怕他说甜蜜得令她嫉妒的回忆。可现在，谁知她怎么就有了足够的底气，无论听什么都觉得不如自己。

可以。”

“嗯。”

她没听见人说话，一秒两秒过去，她突然被一只胳膊拉起，抬时人已被他带往卧室。她试着挣了挣：“我的面……你嘛……”

“……因为你无耻！”她说完，愤愤地走了。

“因为他最喜板，所以把最喜的东西送我啊。”

“不会，”田芮笑知他在问什么，答得好大方，“前男友送的。”

田芮笑听懂了。为什么没有？一来当时只有十八岁，上床对她来说太遥远。二来……田芮笑看着庄久霖剃净的半张脸，：“不够喜。”

庄久霖沉之前，越过他的肩，她看见了窗纱隙间透来的一丝灰白。

可她还是持了一年多月月在太平洋两岸往返。庄久霖啊庄久霖，你可真让女人难以舍弃。――但不包括我。田芮笑倔地想。

庄久霖转看她，很迷惑：“你不会还送你？”

庄久霖斩钉截铁地看着她：“我不准。”

“所以……”田芮笑不知哪冒上来的开心劲儿，冲他笑着，“有没有谁先跟你说分手的？”

庄久霖拿着明显是全新的牙刷，故意问：“又是给方也的？”

“没有，”庄久霖很脆，“我知我不会再回国，她也不会再回中国，离开前就说了分手。”

庄久霖把面咬断，抬，嚼完了才答：“你啊。”见她一脸错愕，他好心提醒：“你刚才不是说，天亮了就让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