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闫默问她。

卧房里也亮着烛光，闫默掀开床帐，褚清辉侧躺着，面向墙，不知睡了没有。

她一开，闫默心里就咯噔一声，面上维持着镇定，摇了摇，“不会。”

可这个阶段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是否有结束的机会？或者冷淡之后就该是厌烦了？

“我困了，去躺一躺，先生再守一会儿吧。”

褚清辉笑：“不是那一次，那时候我太小，都不记得了，是说在章殿初见的那次。当时我还没见过先生，只从一些嘴碎的人那儿听了些闲言碎语，就轻信了，以为先生长得青面獠牙，铜铁臂，骇人得很，吓得我都了，结果一见面，却见先生英武非凡，又把我惊了一，还闹笑话来，丢死人了。”

过去这许多，两人间的滴滴，闫默确实都已经忘了，这是他即便假装，也无法扮演的过去。他轻了一气，摇：“抱歉。”

褚清辉如今不便，只准备与闫默没一同守到时。

闫默看着她了卧房，他知自己该跟上去，可脚却仿佛生了一般迈不动。

褚清辉手帕捂住半张脸，睛眨呀眨呀的看他，“我那时候忽然提要先生我的驸，先生是不是吓了一？有没有觉得我太格了？”

她忽然觉得有些落寞，有些百无聊赖，刚才还兴致要守岁，已没什么趣味了。

她一面说，一面用手帕捂了脸，此时回想自己当初说过的傻话，过的傻事，依然觉得尴尬不已，却又有几分怀念，几丝甜蜜。

他脱了外袍上榻，察觉到她的气息均匀绵长，才放轻了动作将人搂到自己怀里来。

褚清辉撑着巴等他，却只等到两个字，不由嘟了嘴，“除了不会二字，你就没别的话跟我说了吗？我那时候其实堵着一气呢，先生前一天送了我一只纸鸢，却不要我的信，我便以为先生不喜我，不想我的驸，当时还在想，若你真的不要我的驸，我就找别人去了。”

凭她寥寥数语的描述，闫默也知当时的场景必定令人难忘，只可惜，他脑中却丝毫印象也无。

时候还早，两人对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难捱，褚清辉提议：“先生跟我一人说一则故事，或者一件趣事打发时间吧。”

第77章我在

闫默拧着眉，过了一会儿才说：“第一次见，你还小。”

见他实在苦恼，褚清辉只得：“那就我来问，先生回答，可以吧？”

他独自在灯火通明的屋里不知坐了多久，直到外又传来一阵闹的爆竹声响。

闫默想了半晌，却不知有什么趣事可说。

时已过，又是一年。

褚清辉自己笑完，推了推他，“轮到先生了。”

闫默这才。

褚清辉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心涌上一些失落的绪。她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此次离别重逢，闫默对她比从前生疏了许多。还是说，寻常夫妻在一起久了，总要有这样一段冷淡的阶段？

“什么都可以呀，也可以讲讲先生小时候的事，我先来吧。”褚清辉想了想，忽然抿嘴一笑，“先生还记不记得，我们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那时一见先生就傻了，还说了些胡话，先生可知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