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默转看她。

褚清辉的睛几乎是立刻就亮了起来，忙不迭，声音比闫默手中的金丝糕还甜些，“我就知先生最好了。”

“那就吃半块呢？”褚清辉不放弃。

这话一，紫苏等人笑得更厉害了，怕公主恼羞成怒，几名少女推推搡搡了屋。

她走过去，看到闫默手上正拿着个小人像，便半真半假地抱怨：“先生都好久没送我新的小人像了，是不是我现在大着肚，刻来不好看？”

闫默回过神来，几乎已无奈的认定自己就是个轻浮之人，否则怎么会屡次盯着她看得失神？

闫默认真想了想，实在想不什么，只得摇，“请公主明示。”

对于宴，闫默也能自如应付，反正碍于他的冷脸，除了皇帝赐酒，少有敢来敬酒的人。唯有不同的，就是旁多了个人。

褚清辉自然不知他的一番矛盾挣扎，在宴上欣赏了一会儿歌舞，顾及她的，皇帝让两人提前离席。

褚清辉听见了，只嗔带羞瞪了闫默一。

“都怪先生。”褚清辉蛮：“又害得我被紫苏她们笑了，先生要怎么补偿我？”

“先生欺负我。”褚清辉可怜巴巴的。

“先生瞧什么呢？”褚清辉看他不说话，伸手在他前挥了挥。

紫苏等几名女看见二人互动，捂着嘴窃窃偷笑。

闫默冷酷无地摇了摇。虽不知从前如何，可她如今大着肚，这种糕吃多了，总是不好。

闫默依旧不同意，将那一碟金丝糕端起来，正要命人端走，却对上了褚清辉的，将要的话便卡在咙里。

“这个不能吃。”他留神注意褚清辉，见她将筷伸到一碟金丝糕上，都不必思索，已经言阻止。

褚清辉一盛装，本就致的眉，在细致的刻画，更是得动人心魄。眉间一朵梅花花钿，衬着她白皙细致的肌肤，比雪地上一红梅还要艳丽几分。虽然怀着孕，可四肢依旧纤细，段也不觉得臃，反倒是举手投足间多了几丝慵懒，更叫人挪不开。

闫默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不能心，不能纵容。但他也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只能吃一块。”

碍于他的脸，本有几位大人要举杯与他敬酒，也都默默的打消了念。

前一段时间，褚清辉都在中，许久不曾与林芷兰和灼灼相见，

褚清辉立刻垮了脸，巴巴的看着他，打商量：“就吃一块好不好？”

闫默一面声讨自己，一面给她夹了最大的一块。夹完之后，他就板着脸沉默来，心陷剧烈的挣扎批斗之中。

闫默轻咳一声，艰难挪开，“很好看。”

闫默自然要应，虽然他已经忘了这些小人像是如何雕来的，可既然从前雕过这么多，那抓紧时间练练手，总能够捡回手艺，哄她一笑。

褚清辉这才满意，又踮着脚替他整理了衣襟，两人方才相携。

指了指他手中的小人像，褚清辉发话，“就罚先生再给我雕一个，怎么样？”

今日里有庆功宴，褚清辉由紫苏伺候着梳妆完毕，一转，就见闫默也准备好了，一玄长袍穿在他上，越发显得冷，威风凌凌。

微妙尴尬，饶是他面厚，也经不住耳，心中再次责怪自己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