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交了一声，但是没用，然后她又伸手推了推，但是一来她的动作太轻，二来顾响睡得太沉，居然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顾响愣了一，不可思议：“就这样？”

“顾响，顾响。”

顾响看着手心的那一朵红艳艳的小花。

他速度极快，一张试卷只用十几秒的时间，只会很偶尔的时候稍微停来，凝神看上片刻，随后又继续恢复之前的速度。

明明刚才还两汪汪，一副以相许也未尝不可的样，怎么一分钟不到，就如此绝断义了，这不科学啊。

顾响听话地伸手。

大家互相提醒着边上的同学，何念念也抓紧提醒顾响。

一天来，所有的卷他都翻完了。

这怎么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啊。

何念念转过，继续看书。

不过一瞬，顾响的神就温柔了来，他的睛有些失焦，看了好一会儿何念念，才低声：“乖，别吵，”因为睡觉的缘故，所以声音听着带着鼻音还有些沙哑，莫名的居然有儿。

可是，今天教导主任不知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又来检查了。

一秒之后，顾响终于睁开了睛，那一双黑眸仿佛化不开的墨一样，又冷又寒。

顾响这时候睫

顾响摇摇：“何念念同学，你这奖励一儿都不走心啊，我拒绝接收。”

这一回，顾响总算是有反应了，他先是皱了皱眉，像是被打扰了清梦之后心不太痛快，然后他的动了动，何念念紧张的等待着。

考前最后一天，顾响不再刷题也不再背诵，而用一种叫人心惊的速度开始翻试卷。

这要是平时自习有人睡觉的话还好说，因为最近教导主任已经不再来突击检查了，所以这些小动作，其他老师看到最多也就提醒一。

何念念眨了眨睛，肯定：“就这样。”

何念念不由得屏住了呼。

“手心朝上。”何念念说完，拿了红的记号笔，在顾响的手心上，画了一朵小红花，然后她收回手，把笔帽盖上，“顾响小朋友，奖励你一朵小红花。”

---

整个人的力和神思也耗尽了。

顾响念了一句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拿起书敲了敲桌，“现在的人怎么就这么无，就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要有恩之心。”

一个中途上厕所的同学看见之后，急忙回来报信。

何念念转看他：“你伸手。”

以至于到了晚自习，他居然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语气之平淡，声调之平缓，就好像在说天气。

看着教导主任随时都有可能会现，要是被抓到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何念念没办法了，只能凑过去，用很轻很小的气声喊他的名字。

何念念都有些不想打扰他了，可是想到他继续睡被主任抓到的后果，何念念抿了抿唇：“别睡了，主任要来了。”

傻了。

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