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响侧着脸专注地看向何念念，他原本墨的双瞳，在阳光，颜变得有儿浅，好像两块漂亮的琥珀，转间如湖面上泛起的涟漪，那神里藏着什么说不清的东西，叫人不敢对视：“可以啊，只要你承认你是队员家属。”

何念念不禁为冯扬鞠了一把辛酸泪。

何念念满脸狐疑，不是她不看好冯扬，只是她知篮球队的队员要求要多，就他所知除了顾响之外，几乎都是运动员，冯扬就算在班级的同学里面表现不错，但是放到全校来看，应该差了一截吧。

何念念还没回答，早读的铃声就响起来了。她只能闭嘴了，因此也就成了默许。

篮球队训练的时候为了避免被打扰所以一直是关着馆门也不接受参观，何念念不解：“我又不是篮球队的，能去么？”

---

教室后排，冯扬在众人的羡慕声中，莫名地觉得脖后面有冷风过，凉飕飕的。

不过，她喜。

等冯扬走后，何念念好奇：“冯扬正要篮球队了？”

顾响尾微微一扬，瞳中一丝笑：“好吧，你没兴趣，是小狗有兴趣。”他看何念念快要发飙了，及时地打住，不再打趣，收敛了神认真，“本来也有事让你帮忙，一起吧。”

冯扬连连，比了个不不类敬礼的姿势：“遵命，长官！我一定好好表现。”他说完之后，笑得一脸漾，完全没有注意到顾响眸中闪过的幽光。

顾响一只手撑着巴，另外一只手飞快又熟练地转着笔，囫囵着发了一声音，算是回答了。

猝不及防被喂了一狗粮的温一诺哆嗦了一，响哥真是不说则已一说惊人，平时看着冷禁，没想到起来比谁都。

何念念呸了一声，脸红红：“我，我才没兴趣知。”

顾响唇角微挑，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想知啊，放了学跟我去看看。”

刘老师走来，她扫了扫班级，停在顾响的方向，了，赞许：“顾响，周末的比赛不错，继续加油。”

何念念：“……”

冯扬不满意了：“刘老师，何止是不错啊，响哥那表现，绝对可以封神啊。”

他凑过来的脑袋一把拍开，神平静：“那今天放学之后一起去篮球馆报。”

“那他去球队什么？”何念念压低声音询问。

何念念惊讶极了，她回悄悄看了一教室后排的冯扬，他正在得意洋洋眉飞舞地跟邻桌分享着自己要去校队的消息。

她绷不住嘴角越咧越大的笑容，悄悄地竖起了耳朵，继续偷听。

顾响看着何念念的表就知她在想什么，他慢悠悠地说：“谁说篮球队就一定是打球的。”他不是个记仇的人，不过冯扬那天犯的错太大，就不能怪他记仇了。

其他同学也纷纷起哄。

虽然不知顾响会安排冯扬去什么，但何念念总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事，看着此时此刻的冯扬，何念念默了默，这大概就是被卖了还在帮着数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