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胡呵呵笑了:“有福啊,咱们要敲起劳动生产的战鼓,这我们都同意,没意见,要向反动派发起攻击,咱更举双手赞成,可咱咋向饥饿宣战啊?吃饱肚,不就没饥饿了,还用咱宣战啊?”
而在陈有福的带领,生产大队的社员们在经历过不知所措,茫然,绝望后,终于慢慢地打起神来。
陈有福这么一气,满生产大队的人顿时都气了。
正是最危急的时候,我们要把劳动生产的战鼓敲得更响,我们要向我们最大的敌人反动派发起攻击,我们要向饥饿宣战!”
本来都盼着救济粮的,没有救济粮,这上就要上顿不接顿了,毕竟掐指算算,一茬棒长来也得几个月,这几个月怎么办?喝凉饱吗?
陈有福叹了气,打起神,开始找几个制定接来的耕种计划,怎么着日也得过,新一茬的庄稼得尽快种去。
陈有福:“……”
绝望的气息笼罩着平溪生产大队所有的社员,人们有气无力地回到家,开始和家里人商量接来怎么办。
这日咋过?
他还是省省力气免得消费肚里才吃去的那窝窝吧!
他这一说,大家都心凉了:“这意思是没救济粮给咱了?”
毕竟日还是要过的,现在不赶紧种一茬,那过几个月也没啥盼。
而老光棍陈有粮想哭,因为他现在没多少粮,陈粮也不多了,他只能叹了气:“向饥饿宣战,得先吃饱肚,我就是饿啊,这怎么宣战?”
他还喊啥号啊,他家的陈粮能吃多久还是个问题!
听说刘招娣家可是遭了罪,家里都快断了顿,饿得受不了,最后拉着自己三个女儿去苗秀菊那里跪求,两个小女儿还好说,宝妮是决不去。
突然觉得当一个生产大队长好难,当一个没有救济粮分的生产大队长更难。
庄稼总算种去后,大家的忙碌告一段落,于是一群人就开始寻摸着怎么吃的了。
王富贵摸了摸瘪瘪的肚,他媳妇说家里粮可能不够吃,得省,只让他喝半碗粥,他饿啊,于是他蔫蔫地说:“怎么向饥饿宣战啊?”
大家伙都给顾老
她说自己娘来丢人现的事,她不愿意跟着受连累,她宁愿饿死也不去,她去山里啃树也要自己活去。
陈有福一听这话,突然就蔫了。
陈有福额的青筋都凸来了:“你们的声音在哪里?”
陈有福:“…………”
他们明白陈有福的意思了,救济粮是不会有的,必须自己想办法熬过这几个月。
他吼得嗓都冒烟了,然而麦场的社员们一脸木讷。
为了这个没少闹腾,最后顾卫军和刘招娣跑去跪在苗秀菊跟前,求苗秀菊给条活路,苗秀菊叹了气,把其它几个儿叫过去,商量了。
先把那些积给排净了,又把地里拾掇净,再把庄稼种去,只盼着老天爷能赏饭吃,秋天晚来一些,冬天和一些,好歹让庄稼长来,好歹能收东西。
他深一气:“粮,大家省着吃,咱们的目标是赶紧把庄稼地里清理净,重新种一茬,咱就种粱种棒,很快有收成,到时候就能补上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