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各家分了棉花,各家自留地的棉花陆续脱了籽,他就开始张罗着要收了。
这次去公社里开会,李书记要升了,去区里了,当时他还特意问起来福宝,说一定要安置好这孩,让这孩过上好日。
现在好了,大丰收,想想今年平溪生产大队真是顺哪!
突地,他的心了。
苗秀菊憋着一气回去,把这事
如果谁家饿肚,大人哭着跑来说孩饿得如何如何了,那时候他的心哪,真是不好受,恨不得挨饿的是自己。
为什么突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
谁知一个两个三四个,都这么说。
他用手指敲打着桌,皱眉沉思。
陈有粮一听,就支支吾吾的:“那个,那个……我是有棉花,但现在没了……我,我用了。”
想到社员们不用饿肚,陈有福就满足地叹息,他觉得自己这个大队长没白当。
这是有人和她儿唱对台戏啊,抢她儿的买卖!
福宝这孩旺人,可能不光旺顾家,顺便连平溪生产大队也一起旺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回去后把这件事说给了苗秀菊听,苗秀菊冷哼一声:“这里肯定有鬼,保不准是因为啥事儿,你也别急,先再去别人家看看,我过去打听打听。”
陈有福就想起来当时福宝一去聂家,聂老三媳妇就怀上龙凤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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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到最后,他自己也迷了,一拍桌:“算了算了,不想了,这都是没影的事,可能就是封建迷信,凑巧了,凑巧了!”
福宝这孩可真是有福气的孩,自打她去了顾家,顾家这小日真滋。
福宝这孩……
用了?
他皱着眉,苦苦冥思,越想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
打听来后,她可是气得不轻。
这种事当然不能大张旗鼓地,得私底悄悄地,他开始逐个去找那些和他打过招呼的,第一个就是陈有粮。
顾卫东纳闷了,对陈有粮表示很怀疑,但他没说啥,他继续找一个。
特别是前几天去公社里开会,听说隔台生产大队的收成不咋样呢,想起台生产大队大队长那张垂丧气的脸,他就更得意了。
陈有福看着这账簿,满意地翘着脚,舒服地说:“今年咱平溪生产大队秋收了漂亮的胜仗,咱肯定是今年的模仿先生产大队,社员们也能吃饱穿了。”
么的。
打听消息当然得从老太太嘴里打听,谁家没个掉光了牙没事拄着拐杖在井台上说闲话的老太太啊,苗秀菊就去了,三两打听来了。
别是吃棒面窝窝还是粱面窝窝红薯面窝窝,反正肯定都能吃饱,不用饿肚。
但是……怎么福宝没去顾家前,平溪生产大队就没被她带旺了呢?是因为聂家对她不好吗?
聂老三家竟然也想这种事???
他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年前他犯愁的事,那个时候犯愁啥来着?犯愁福宝。
顾卫东彻底不明白了:“本来说得好好的,怎么就变卦了?”
顾卫东没想那些有的没的,用他哥哥顾卫民的话说,他现在就像鬼迷了心窍一样想收棉花,去城里卖棉絮,反正陈有福也没说不让他,只是让他私底悄悄的,他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