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对把兄弟也好不到哪儿去，游孟哲有麻木地心想。

“你好歹说什么罢。”游孟哲。

宇文弘说：“万一赵飞鸿才是你爹，张远山不是呢？他不就更难过了？”

游孟哲心里浮现赵飞鸿前去寻找张远山的场景，不住猜想当时是怎么个况，张远山终于忍不住坦白相告了么？赵飞鸿又是怎么质问他的，最后心灰意冷，回到客栈来睡。

游孟哲站在街，转过，叹了气。

游孟哲：“现在可以说了。”

余长卿笑了笑，说：“好好活你自己的，孟哲。”

“大哥不知你碰上什么烦心事。”余长卿：“但孟哲，且听大哥一言，人活着总有大起大落的时候。”

宇文弘一手拿着一支筷，说：“你让我别说话。”

游孟哲惨叫：“我爹是谁，我自己总得清楚罢！”

游孟哲：“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33、角木蛟

而赵飞鸿来了江州以后，夜里冒雨去的那会，显然是见过他了。

游孟哲忽地意识到了什么，转看时，听到脚步声渐缓，宇文弘跑得有气，在长街中央停。

宇文弘，游孟哲又想到游孤天，万一游孤天真是他爹，那可真是受不了，有这么个爹还不如不要。

宇文弘了，说：“嗯，拿他们的血，再加你自己的血……滴在里，就知谁是你爹了。”

早饭摊上：

宇文弘还不敢开，远远地看着游孟哲，孤独地在那站着，想了一会，意识地找地方躲，仿佛又回到了当影卫的时候。

余长卿笑了笑，说：“大哥碰上你那会，是一生中最惨的时候了，所谓否极泰来，大抵如此。咱们都是一样，这边的路走不通，还有那边的路在等你。”

游孟哲还是一次听到宇

余长卿又笑：“那时回京师时觉得真是无趣，总不住提醒自己，还有你这个小兄弟会上京来找我，想着想着，还多少有盼，有个等的人，你不也是一样么？这个人走了，总有那个人会来。大哥不知你和你爹了什么事，但他走了，还有别的人在等着你，喏，你看。”

直到赵飞鸿阻止自己去见张远山，那会儿他又是带着怎样的心？

晨铺已逐渐开张。

游孟哲抬看着余长卿。

然而天大地大，不知何方才是归宿，回张远山那里么？游孟哲半不想去，张远山对不起他娘，也对不起他，本来在京师住的时候他就知了，却因为和赵飞鸿的结拜关系，从来不说。

“我不想回去了。”游孟哲忽然就十分疲惫，把结账的铜钱一扔，瞥宇文弘，心想他多半也没什么主见，一向都是跟着自己。

游孟哲了，上前牵着宇文弘的手，一大一小沿着长街离去。

“我带你去玩罢。”宇文弘忽然说。

宇文弘：“万一两个都不是，你亲爹是教主呢？”

“你说得对。”游孟哲认真：“余大哥，我走了。”

天边鱼肚白，朝晖沿着湿漉漉的青石板路照过来，反着破晓前的金光。

游孟哲松了气：“那好办了，咱们回去讨那来，再挨个试试。”

宇文弘想了想，说：“沧海阁里有一种泉，能滴血认亲。”

游孟哲：“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