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为了让这个倒霉的笨能够好好地活去。」

「为什么？」

不对，也不能这么草率地判断……

「我不需要你来为我决定。」

齐木楠雄难得为自己过去的隐瞒产生了一种名为后悔的绪，甚至连声音里都不自觉带上了一丝哀求：「你让我跟他说。」

「与超能力者的份无关，他只是认为你是他的朋友，因此才不希望你卷到麻烦里。」

「嗯。」系统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地脆利落。

他脸上变化多端的表并没有逃过系统的睛，但后者并不在乎他是怎么想的，再度泛起莹的蓝光，在齐木楠雄抬看来的时候，最后一句告别。

齐木楠雄呼一滞：「我……」

「我让他接近你获得‘运气’，他想要得到你的保护，两者并不冲突。或许有些难以理解，但是我没有骗你。除却我们聊天过程中透的消息，你又了解他多少。再者，换个角度，你不是也没有想要与他分享自己秘密的意思吗？」

为什么你要这样勉他？

在他睡着后，系统把工藤直人唤起来，共同商量对他的理，工藤直人是这么说的。

「你是说他现在危险中，因为你？」齐木楠雄摆摆手，皱眉，「不对，我所知的，你让他接近我的目的，明明是为了从我上得到‘运气’，我记得你用来形容过我的名词‘运者’，跟刚才你的那套说辞明明不一样！」

有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但是手上还很净，所以他才能够克服恐惧，想从你上获得某种意义上的紧密联结。简单地说，就是他想得到你的保护。」

一开始他认为这个附在直人上的东西，是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对直人不利的目的，所以才三番四次打击自己，想让他知难而退。但反过来看，如若后者是于为直人的利好而考虑，那刚才他的问话不就……

从未有过的难堪绪侵袭他的大脑，呼节律微微有些紊乱，连心声都受到了影响而产生了颤抖：「……我只是觉得还没到说的时候。」

「我可没有冒领你救他的功劳，向他坦言了你是超能力者的份，只是你平时的伪装实在是太成功了，那家伙本不信。」系统失笑。

「是的。」

「……但是直人他还会继续遭遇像今天的危险，对吗？」

「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再亲密的朋友，也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这距离正好。」

「直人？」

因为系统完全屏蔽了工藤直人和自己的心声，因而齐木楠雄对此茫然不知。

——今天真的是太危险了，我不希望楠雄跟我一起陷到危险中，所以……暂时分开吧，以后，我一定会回来的，希望楠雄到时候还记得我这个朋友。

「哈？」

「到什么时候，难不成结为夫妻的时候？直到在礼堂上，在父母的见证，宣誓永远在一起，彼此相守一生？」系统的声音里透几分嘲讽，仿佛在嘲笑他的天真，「就算是朋友，也不一定能有一辈联系在一起的缘分，升学、搬家、工作等等，还有极端的意外，谁都无法断定自己可以跟谁永远地在一起。」

「最后决定要与你分开的不是我。」

这样的回答有些乎他的预料，也颠覆了他对系统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