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遇到一群好人救了我。”张炀继续说。
“好啊!”他也平常的应了。
李东耀笑了:“你怎么知要带无名指?”
张炀从学校门一直望到里面树荫后面的教学楼,不知两个人是否仍在僵持。他发现他对李旭荣的早就没了,既无喜也无恨。只余一淡淡的惆怅,他曾经以为李旭荣过去的一定很好,现实告诉他,他的痴不过是一厢愿,就跟当年他喜他一样。他不禁反思他到底是上了李旭荣,还是上了李旭荣的。
“我自己的,你看能不能带?”李东耀说。
回去的路上,张炀翻一张照片给李东耀看,他站在一块岩石上,背后是湍急的河和刀劈似的山。风景很凶险。
“我们走吧!”张炀很快得了答案。无好坏,无对错。只有你喜和不喜。李旭荣喜贺之远,哪怕他对他如此绝,他还是会低声气的着他。李东耀喜他,不他说多难听的话,他都会死赖脸的缠着他。他也喜李东耀,如果此刻有人要把李东耀从他边抢走,他一定会跟他拼命。如果此刻李东耀说不再他,想要放弃他,他可能不会像李旭荣那样低声气的挽回,但可能会真的再死一次吧。
照片里的张炀蓬垢面,笑容牵。
他终于问来了,李东耀开心的笑了:“我说过,我想和你生孩。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我你,想和你结婚,我想和你过一辈。你要和我过一辈吗?”
他没有半分思考,直接套了左手无名指,刚刚好。左手无名指是带已婚戒指。
“李东耀――”张炀忽然喊他。
“李东耀――”张炀喊他。
他问得稀松平常,好像跟他商量明天去哪里吃饭一样。这是他第一次明确地说他他,如此的漫不经心,好像已经对他说过千百遍。但越是这样越让他心澎湃,他深这样的李东耀,得不得了。
李东耀觉到自己的心咯噔一提起来了。这是曾经他找不到张炀时,预想过的况。当时关于他的新闻传言,没一个好的。
张炀举着手打量那枚戒指套在指间的模样,别说,还
“你打开你前面的屉,里面有个盒。”李东耀边开车边指使他。
远,无人知晓。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也只有他们自己知。
“想不到这么多年,他始终没有放。”李东耀对李旭荣的很复杂,他心疼他,又觉得自己的心疼很廉价。他其实后悔告诉他贺之远在哪儿的,毕竟他是带着看戏的心说来的。他不过想替张炀气。
“嗯――”他应着。
“这是我在丽江附近的虎峡拍的。”张炀给他介绍:“一个广东摄影师给我拍的。”
“嗯――”
他这么喊他,意味着有重要的话要说。
“我去那里是想自杀的。”终于可以和人说起这一段,张炀轻松的叹气。
张炀连续划了好几张那时拍的照片,一张张了删除。
他打开屉,拿盒。他慢慢地打开他,里面躺着一枚简单的戒指。
“我谢他们。”李东耀都想知他们是谁了,他想要对他们亲说声谢谢,谢谢他们拦了寻死的张炀。
“你会一直我对吗?”
“那时是你最难过的时候吧。”李东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