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想走啊,早就想走了。”滴慢慢输着,秒针划过的声音都格外清晰。
楼冶仔细想了想,皱眉问:“那是因为走不了?”像是一个问句,又在某种义上是陈述句。
“这次能走了。”我朝他笑笑,只是那笑容里全是凄然,跟许久不浇的花一样,快要凋零。
一个星期之后我才回到郊区别墅,没看见奚南树,当然,我也不想见到他,阿姨见到我还问了我几句:“黎先生,您有一周没回来了,奚先生让我问问您去哪了?”
“阿姨,谢谢您这几年的照顾。”我没回答去哪的问题,我如今只要听到他的名字都觉得疼,我也没想过要带什么东西走,但凡大阵仗地离开想必很快就会被察觉,把小猫交给了楼冶之后,拿了几样重要的东西跟证件,离开前我最后重新看了看这栋房,轻轻挥了挥手转离开了。
我丢了旧手机,没有拿任何衣服,订了机票就坐上了去往机场的车,我跟楼冶说:“别担心,我到了新城市会给你打电话的。”
楼冶在我登机前紧紧抱了抱我,我拍拍他的肩,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神。再醒来时,我已经离开了那座满是伤心往事的城市,我应该要有新的生活了。
我在机场买了一新的手机,上了新的电话卡后联系上了楼冶,给他报了个平安,只听见楼冶长长叹了气,跟我说:“黎倘,奚南树已经知你离开了,你快躲好,别再让他找到你了。”
依稀间,我还听到耳机里传来的怒吼声,我挂了电话,惨淡地笑了,速度真快,我还没来得及拟定离婚协议就知我走了,也不知是太上心了还是不上心。
泊城风光独好,靠近海边,一望无际的海滩,与天相接的海面泛着粼光,我没有去住我在泊城买的房,因为我知奚南树一定查得到那里,只是随意找了间不错的民宿住了来,享受片刻宁静。
房东好客,在我问他在哪买衣服时,慷慨地送了我一套极带风的衣服,缤纷的彩,脱的颜昭示着这座城市的奔放,我失笑了声谢。
待我洗漱完换上衣服发后一扎床里,这一觉,睡得很好,是这结婚五六年来最好的了。
醒来时,推开阳台门,听海浪拍打沙滩,咸湿的海风拂椰林,夜如此静谧,不远,烟花打上天空,夜空被亮,我竟然难得地受到了花好月圆,可能这几年失去的太多,得到的太少,所以偶然有这样平静的时刻,也觉得万分满足了。
不一会,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电话,我挂断了,我知是奚南树打来的,以他的能力现在才打来算晚了,不想接,电话一直响了十几分钟,我终于难忍烦躁接了,男人暴怒的声音透过电话刺耳膜,我把电话放远,不想听他所谓的谩骂指责,好几分钟之后对方静了来,我把电话放回耳边,轻声就如当初对他一般,“南树,放过我吧,你不我这几年我从来不求你,现在我也不需要你的了,我也不你了,让我安安静静过过日吧,求你了。”
我轻声哄他,声音似乎就要被海风散了,我求他放过我,“黎倘,你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