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轮至宋功勤怔住。听楚风雅言之意,药人的用法竟确是此等方式。如此说来,刚才自己的轻慢说辞倒是对不住那些无辜药人。“只是歪打正着罢了。我哪知晓这歪门邪。”他讪讪回。
楚风雅毫不迟疑地收起这瓶药来,:“我们这就去救人。”
宋功勤想了想,稍稍严肃:“只盼这些人的没有被□□完全破坏,还能挽回。”
宋功勤不假思索断然:“救。”
两人说话间,楚风雅已经带着宋功勤往另外的地方而去,听闻后者的叹,他若有所思着问:“若说那些人已必定命不久矣,你救是不救?”
似是料到宋功勤所想,楚风雅却只糊解释:“这位柯老爷品味颇奇怪,这确是他的卧房。”
楚风雅取药瓶,微微踌躇后倒一颗药送最近的那个药人嘴里,之后,用不确定的目光望向宋功勤。宋功勤明白对方犹豫甚么。这些人痴痴呆呆,自不会合,凭他们仅两人之力,要将这些人搬走实在不可行,唯一的解决之便是使药人们清醒过来,自己跟着两人离开。另一方面,谁知这紫药瓶中的药是否的确是解药?万一有害,给这些药人服,不啻间接害死九条人命。稍稍稳妥的方法便是先只一人试药,可与此同时,这所谓解药即便见效也不在一时半刻,先是试药,后是等众人解药见效,他们耽搁时间越多,自然越多一分危险。君不立危墙之,
楚风雅的眸为这一答案浮起笑意。仿佛他听得的是全天最好的好事,受到的是全天最快活的快活。宋功勤看得,他们的想法显然一致,这非关是非对错,更多是志同合的动。
楚风雅复而回转动起帘勾,左边转两圈,右边反向转三圈,很快,芙蓉翠帐向两边移开,一暗门。
楚风雅目光转动,想是不愿让宋功勤得意,故意回:“我只是想死当活医罢,再说那些药人已经习惯服毒,错便错,到时候一并毒就是。”
宋功勤打量了对方一,嘴角不自觉挂起笑意,问:“你倒信我?万一我错了呢?”
但所幸三瓶药里两瓶是□□,剩的那瓶瞧着有些许像他们要找的。
“若真有解药,应该就是这瓶。”
“我们到啦。”楚风雅的声音让宋功勤回过神。宋功勤四顾了一番,却无法判断此刻他们驻足的所在是否主人卧房。这间房间异常华,画堂琼,珠帘翠帐,当是唯有主人才享有的奢侈,但又不似一个男主人该有的庄重沉稳。
相逢意气为君饮,系楼垂柳边。
原本楚风雅正走到床边摆帘勾,闻得宋功勤的顽笑话,动作猛地顿住。察觉到他异状的宋功勤这才想起,楚风雅尚年幼,大概也脸薄,自己这话说得孟浪,实在失礼。正想要歉,却听楚风雅轻嗔:“这等事,你倒懂得多。”
很快,楚风雅便当先走暗门。想来对方已是轻车熟路,可宋功勤仍不觉担忧意外变故,他闪紧随其后。密室幽暗,楚风雅燃了一个火折照明,宋功勤依稀能见到这个不小的密室里竟有九个之多的药人。该九人个个神呆滞,见宋楚二人走房间,他们却毫无反应。
宋功勤不禁笑:“他把药人关在自己卧房,难不成用药人的方式是采阴补阳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