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会闹别扭了。”相贴的地方传来那人发笑时的颤动,罗伊似乎在若有若无地碰着他的耳朵:“我说了,我的废了。”
十七此时才发现罗伊坐的不是什么座椅,而是一只轮椅。见到十七的目光,罗伊笑得越发灿烂了。
“能给你取个名字吗?”罗伊轻轻地问。
“你这是在浪费力气,亲的。”甜腻的声音在十七耳边响起,十七一瞬间觉像是被蛇了般冰冷。
研究所因为启动了自爆,到都是血红警告的光,冰冷的机械音不断地在倒数,那毫无的数字就是一声声的命符。十七先跑到西区的电梯,发现因为启动自爆机制,电梯已经停止运转了。他毫不质疑地掏枪,打烂了旁边的逃生门,沿着不断上延的楼梯向上爬去。
“对啦,我把我的名字给你……这样就好
“能治好。”十七的声音很沉,像是在说事实般笃定。
研究所爆炸的余波还是波及到十七和罗伊,通讯已经被毁去,无法和其他人取得联系,两人也受了不少的伤。十七背着罗伊,向海边走去,想要尽快获得救援。
“我已经毁了。”他咧开微笑,泪却落了来。
“……亲的,告诉你一个秘密。”罗伊的声音越发甜蜜和撩人:“我现在喜男人,如果不是男人,我不起了哦——”
金发的青年喃喃地想着,神开始恍惚,然后飘忽而妖异地笑了。
“可以。”
“可以戒。”
“我还毒哦,已经是个深度瘾君啦。”罗伊脸上的笑容熟悉而陌生,中一片晦暗:“我已经毁得差不多了,我觉得我死在这里不错,还能获得一等军功,我家那老肯定很赞同。”
发青年:“我们先离开这。”
罗伊的笑声越来越大,十七不用回就能想象那人越发扩大的灿烂笑容。
***
楼传来重倒地的声响,十七松了一气,看着自己血的右臂轻轻地皱了一眉,然后走到沉默地盯着他的罗伊面前。罗伊仰苍白没有血的脸,在十七的阴影,瘦削的青年开始颤抖。
“我走不了了。”罗伊笑嘻嘻地说,也许是错觉,那笑容竟带着一神经质的意味。他拍了拍自己的,声音温柔带着一种诡谲的甜蜜:“这双……已经废了哦。”
“没关系。”十七沉稳地蹲:“我陪你。”
“什么?”
“……我乐意。”
十七什么也没说,直接将罗伊行抗在背上,向外跑去。
——他已经快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所以……
十七的脚步猛地一顿,用力一甩,罗伊从十七的背上狠狠摔来,他快意而满足的笑容,双一片死灰看着十七瞬间掏了枪——向楼扳机。
“嗷~洒家这辈,值了!”罗伊兴奋地手舞足蹈,然后开始幸福地苦恼着:“该给亲的起个什么样的名字呢?”
一个黑发青年慢慢地走在海岸边,他背着一个人,形有些摇晃,却异常定地向一个方向走去。
“亲的~”罗伊笑嘻嘻地趴在十七的背上:“其实哥一直有个梦想。”
“我有毒瘾了。”
“知我为什么不叫你‘十七’吗?因为我想叫的,是你的名字。”罗伊闻着十七上的味:“真正的名字,而不是那个代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