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去看那近乎灼伤视线的红，黑白的善恶面转向另一个方向，遥遥望去，那里一片郁郁葱葱。

烈的颤动连石室外的人都能觉得到，单要离沉默地盯着手中的药，他不止一次地觉得，如果他能狠心杀掉那人就好了。

***

慢而不甘地消失在曼珠沙华花海之上。良久，风锁云放手，睛又恢复到最初望见的摸样，刚刚扩散至仁的血褪去――这并不是消散了，更像是将所有血压缩凝至瞳之中。

滴答――滴答――

风锁云没有再去看洛绎和萧风炙，完全没了刚刚不顾一切的针对。在所有人的注视，绝的妖孽抱着只属于他的颅，目光潋滟而虚渺地向曼珠沙华花海的另一端走去，消失在绯之中。

在黑暗的掩饰，一双赤红的瞬间睁开――那本不是人的睛，血红占据了他整个仁，那鲜艳的红像是只要眨一眨便会血泪，宛如来自深渊的一只，凄厉而疯狂。

呼哧――嗦铛――

黑衣女得到萧风炙的应许，便毫不犹豫地转离去。萧风炙看向边的洛绎，有些迟疑：“你……”

咚――

风散了那人的呢喃，洛绎依旧直直地站在原地无法动弹，所有的思绪都被那片红占据了。萧风炙向黑衣女走了几步，踟蹰地想要搭话。黑衣女冷漠地扫了一洛绎和萧风炙，声音冰冷：“萧主，请你来人间一趟。你已久许未归，畜牲的许多事需要由你置。”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

嗦铛――咚――

染血的天界执拗地举起黑环：他要见你――

顺着石笋，落在石上，起丝丝声响。阴暗冰冷的石室中，黑暗笼罩了一切。

毁了吧、毁了吧、将一切都毁了――

“正好，我要去见一个人。”

“洛绎，我们回家……”

滴答――呼哧――

***

即使是连绵不断的声也无法掩盖，那来自黑暗深的气声。黑暗里像是潜伏了一只兽，不断发类似咆哮的息，压抑而危险。

萧风炙被堵了回去，他神复杂地了：“好。”

洛绎来到轮回教的禁地，他的对面一片葱葱郁郁的深林，没有路。但是洛绎知，只要他走去，即使是在深林中绕圈，他依然能到达那个人的所在之。

他着自己那仿佛会在一刻爆开的脑袋，右手狠狠捶向边的石，仿佛这样就可以褪去那无边无际的痛楚。

铁链相撞的声音在黑暗中久久回，更为那片看不清的黑暗蒙上了一层不祥。黑暗中的气声越来越急促，蓦地中断了，死寂的黑暗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沉重得让人无法呼。

巨大的声响如雷般响彻整个石室，连黑暗都被震动了。看着墙上被他砸来的巨大裂，他无视正在冒血的手指，疯狂而妖艳地笑着。

快把他给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要他――

呻着。

――那大约是风锁云最好的归宿。

“你去吧，不用在意我。”洛绎的声音经过面有些变调，难以辨别他的：“我知晓这里的一切。”

右手深深镶石，沉重的铁链砸在石上，溅起的石屑划过那张妖艳到极致的脸，留一丝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