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洛绎的回应，这同时也是洛绎最好的回答，白诩翊知洛绎默认了。西燕的国师站在原地——他现在已经基本能与常人无异地站立行走——看着那一如既往孤傲的影，不言，不语，仅仅只是注视着，中的光亮闪烁了一番，最后模糊成一片澄黄，那是微带痴迷的意味。

这大约是第一次洛绎冲着白诩翊大叫。白诩翊坐在地上，银发散落开来，遮住了他大半张脸。洛绎看不见的地方，白诩翊眨了眨睛，澄黄的中闪过一丝晦暗。

洛绎目不斜视地盯着手中的书卷，像是什么也不能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即使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来自后的视线解剖了。

你要离开啊……

锁住他的双手柔若无骨，洛绎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快逃离——逃离后的那条白蛇。他近乎惊慌失措地抓住白诩翊的手，那又又凉的让他打了个寒战，然后用力甩开。

洛绎说：[我很快离开。]

燕乱用心去看对面灰衣青年的每一个表和细节，却依旧找不半波动。然后，少年呆愣地僵在原地，有些无法相信刚刚洛绎所说的那些话。

即使凌驾于所有西燕人之上，西燕的国师本却是脆弱的，他们的比一般人还要虚弱。小时候的“筛选”让他们失去了双的行动力，即使有药的调理，终年坐在轮椅上也让他们的逐渐虚弱去。因此，洛绎很轻易地就将白诩翊甩开，他霍地一站起来，转俯视摔在地上的白诩翊。

蛇缠上了它的猎。

[孤会杀了你。]燕乱吊着瞪着洛绎：[当你离开白的视线时，孤会杀了你。]

燕乱很快就收拢怒容，唯有中尽是恶毒。

白诩翊的睛看人总是阴寒的，琥金的珠给人一种金属制的冰冷，那人就用那样的睛一直注视着洛绎的背，明明冰寒却带着一种异样的灼，让被注视的洛绎切切实实地会了一把冰火两重天。

洛绎停了脚步。灰衣青年回过来，视线向，面无表地看着抓住

穿过窗的阳光逐渐倾斜，颜也由亮的白金变成暧昧的橘黄。洛绎翻了一页，借此稍稍活动了一番僵的。后的白诩翊不言不语地盯了他一午，白诩翊本的存在放得很低，连呼都是微不可闻的，如果不是那过于鲜明的目光，洛绎绝对不会意识到后站了一个人。虚无的存在加上炙寒的目光，洛绎深刻地觉得，这简直是在上演咒怨第X代啊！

[离开这里……离开白诩翊。]

哥想回二十一世纪……哪怕上就是二零一二并且哥还没买船票哥也认了……

[白诩翊！]

***

妈妈、妈妈，他刚刚好像也许大概把这个变态国家的最主宰者给甩到地上了……

洛绎愣住了，他不确定刚刚是不是听见了一句叹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双从后边绕过来的双手环上了他。

白诩翊——准确来说是变态的思维一直是洛绎无法了解的，他无法理解白诩翊刚刚的行为。洛绎压着快要蹦到咙的心，大步向门走去，气宇轩昂地“落荒而逃”。

是怎么形成的、并且一直屹立到至今的。

[我听说……]让人心悚的沙哑声线从后面传过来：[你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