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阙抿紧唇角,不再说话。无法否认,被人那样像是天最贵重的珍品一般呵护着,谁不会沉沦?他甚至无数次地在想,如果他真的是就好了,如果张阙真的是“那个人”的后代就好了,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与白衣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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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当然不急,没有时间的是我!”郭田义反嘲回去:“怕是你被夏劲草捧在手心中太舒服了,舒服得快要忘记自己是谁了!”
洛绎故意对着夏荷痞笑,刺激得白衣姑娘几乎要挥着鞭冲过来,却被夏劲草拦住了。夏劲草依旧直视着前方,似乎连角都吝啬于洛绎。
看了攻略才知,原来一切都是假象。张阙只是一枚棋,披着过去那个神秘人的残影在虚张声势着。这位带着大家闺秀味儿的男是夏家送过来的棋,那句判定了一切的“野草烧不尽,风又生”也是夏家教给张阙的。洛绎突然有些发现,他不太想知夏劲草发现这一切只是个骗局时的表。
而此时,走在场唯一一个无所顾忌的人来。
郭田义用刀抵着张阙的脖,吼叫着:“别过来!只要你们再近我就杀了他!就算我死也会拖着他一起死――!”
无视那边隐隐的敌意,洛绎骑着神兽羊驼,了一声哨。
哎呀呀,生气了啊。罪魁祸首这样没心没肺地想着。那么,把你最重视的张阙夺回来作为赔礼,如何?
“别再过来了!再过来、再过来我、我……!”
尔指一路,洛绎都相当自觉地与夏劲草一行保持距离。现在他们之间的定义,是敌人。
郭田义嘶
极乐山尤其陡峭,郭田义带着张阙走到半山腰便不得不弃步行,爬了三分之二的路程便只能撑着岩石气了。
“何苦呢?”张阙靠在岩上气,有些微讽:“老老实实呆在主的位置上,何苦这样的一”。
洛绎像是在后花园散步般悠闲,无视那边的震惊慌乱和这边的紧张愤怒,慢悠悠却实实在在地向郭田义走去。
休息了片刻,郭田义又迫切地抓着张阙往上爬。但是他自己都能绝望地觉到,他们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所以在郭田义真的被夏劲草堵住的时候,他也只能紧紧地攀抓着张阙――他手上最后一张保命符。
……反正大家都半斤八两了,为一个骗,洛绎也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其他人。他微微错过来,瞥向夏劲草。白衣公被侍卫簇拥着,那对漂亮的桃花直视着前方,像是要看到远方那个被劫走的人儿,旁边的夏荷对着洛绎怒目而视。
看着郭田义通红的双,没有人都会怀疑他的话。这场景似曾相识,在不久以前,曾有个灰衣青年也是这样抓着张阙威胁着白衣公。只是那时候因为距离实在太近,所以夏劲草能很轻松地擒洛绎,而此时双方相隔两丈对峙着,夏劲草没有把握能一举救张阙,所以只能投鼠忌着。
不用客气哦,反正也只是顺便而已。
心动了吗?……真讽刺。
郭田义狼狈地抓着张阙向山上跑去。为什么?为什么对方会知他的布置,为什么会知他将张阙藏在哪里,为什么无论他如何变招引诱对方都不上当?不得已,郭田义只能挟持着手中最后的王牌向极乐山逃去。极乐山上的极乐寺与他有渊源,郭田义相信他们能保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