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决定呢……告诉我,他凭什么――”
戚三娘看着这样歇斯底里的风锁云,恍惚中忆起那人最后的话语,那时候的她同样在质问,而那人却louchu一种难以言喻的神qing。
[要不起……]那人低低地笑着:[我要不起,他给予的ganqing。与其让他……我,我会让他恨我。]
“恨……?”
风锁云怔怔地看着戚三娘,戚三娘眉尖颤了颤,她刚刚说了chu来吗?
“是吗……是这样啊……”风锁云在笑,嘴角上挑,yan角眯起,蝶却是陨落的弧度:“……他达到了他的目的不是么……你看,砍xia他的tou的人是我呀、是我呀……”
血滴划过白腻的pi肤,留xia血se的痕迹。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骗,这么死心yan的傻瓜。
“……为什……么呢……果然……我还是最恨他了……”
戚三娘默然无语,她看着那个如同血shui晶般的人在破碎,褪xia腐朽的外壳,剩xia绝望的nei在。
“洛绎……”第一次,自从那天起的第一次,他叫chu了他的名字:“……你是个骗zi。”
***
风锁云在疯狂地翻着,破坏着,寻找着那人留在世上唯一的依凭。他已经混混沌沌地过日zi好久了,却依稀记得,那件东西自他杀掉季佩绝后便扔到一旁不guan。只是,一旦有人去chu2碰,他依旧会xia意识地杀掉所有碰过它的人,自那以后,便无人再去guan理。
风锁云的手指顿住了,他看着那一dian灰白,然后飞快地将它抱在怀中。那是一个灰白的tou骨,因为被扔在角落中久许,tou骨上不可避免地染上灰尘。
“洛绎。”风锁云死死地抱着那tou骨,脸碰着脸般地抱着:“洛绎……”
他将tou骨捧在对面,对上那黑沉沉的yan眶,yan中不时地闪着红光又变成正常的。
他轻轻地呼唤着,温柔地,虔诚地,小心地,幸福地,绝望地,如同一个小孩般撒着jiao。
“洛绎洛绎,我知dao了哦,你果然不会背叛我呢……”
“洛绎洛绎,你已经睡了这么久,该起来了罢……”
“洛绎洛绎,你看,我现在是教主了哦,我有力量保护你了呢……”
“洛绎洛绎,我这么努力了,你对我笑一笑好吗……”
“洛绎洛绎,我今天去看小雨他们了,他们在等你,所以起来罢,我们一起去见他们好么……”
“洛绎洛绎,你说我最像曼珠沙华,你看我将那些罂粟ba掉了哦,全bu种上了曼珠沙华,很漂亮,你睁开yan看看好么……”
“洛绎洛绎,还在生我的气么?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绝对不会不相信你了,我会把那些妨碍我们的人都杀掉哦……”
“洛绎洛绎,你张开yan好么,看看我好么?”
“洛绎洛绎,……”
……
“……洛绎……我、ai你呀……”
……
***
戚三娘看着手中的纸条,上面记载着轮回教motou所谓的疯狂。所有人都说,轮回教的教主疯了。但是她知dao,风锁云只不过死了,在那人被他亲手杀死后就死了,留xia的只不过是一副名为风锁云的行尸走肉。戚三娘将目光转移到旁边的墓碑上,风chui过来,墓碑上的草沙沙作响,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您……知dao会变成这样……吗?”
一阵大风chui过,树叶也开始婆娑作响,像是在回应。戚三娘目光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