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燕浮生打断了红菱的话语:“只是有些疲倦,休息一阵便好了。”她拿起一块糕,轻轻咬,却在一刻猛地变,呕来。
要变天了。
红菱也是极聪明的主,杏微微一转,状若惊讶地看向桌,纤手半掩着唇:“公主好像什么都没吃呢,是不是这些糕不合味?”
季佩绝没了以往的笑,目光复杂:“说吧。”
那人收回了手,燕浮生将手拢在袖里,看着独男的目光中带着丝探寻。独男没有波折的声线带着些阴冷:“公主不必念忧,只是染上些伤寒罢了。”
“快!快!去饿鬼叫人来!”比起惊疑不定的白蔺,红菱在最初的慌乱后,当机立断地指挥人将燕浮生扶到床边,派遣人前往饿鬼。
他招手让一小厮走近,刷刷写上药方让其去抓药。独男就此起离去,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多看燕浮生一,孤僻如厮。
了饿鬼的蓝,独男看着在上的季佩绝,还有站成两列的同僚:左边只有人间主容扬,修罗主狄修任务在,天界只有特定时候才会现。右边离季佩绝最近的是地狱主狱九,再来是显得有些怏怏的畜牲主萧风炙,一副大病初愈的样。
离开燕浮生的雅阁后,独男直直地向不远的“蓝”――饿鬼走去。
在那么无脑和鲁莽,她有些看不透那名绝少年。
这是她们的目的了罢,将她推到与锁云对立的地位。如果燕浮生输了,她们只不过是少了一个亦敌亦友的同盟;如果燕浮生赢了,至少她们认为她们的日会比现在好过很多。这样很好,对于她接来的行动,必要的时候她们是个不错的棋。所以燕浮生只是笑着,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他不坏!?”白蔺瞪圆了杏,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她似乎想要反驳,只是因为对象是燕浮生而不想多说什么,少女低声呢喃了一句:“公主太仁慈了,要是公主能取代那个贱人就好了……”
独男向季佩绝单膝跪,平平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堂中显得越发阴寒。
“饿鬼主单要离,觐教主。”
红菱看着仆人整理着污迹,脸上似悲似喜,最后叹息一声:
“公主不舒服?”红菱担忧地看过来,招手示意婢女来:“去饿鬼请人来,十六公主她……”
“公主!”红菱和白蔺同时起惊叫,然后相视一,彼此都看见了对方中的惊疑。
白蔺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微不可闻,燕浮生的笑容没有丝毫改变,让一直暗暗观察的红菱眸闪过了一丝微光。
“谢谢。”燕浮生微微摇着,她的脸带着些苍白,柔弱而无力:“最近没什么胃,不太想吃东西。”
“谢单主。”燕浮生不在意男近乎无礼的行为,半倚在床上向男背影谢。男没有半分停顿,仿若没听见般直直离去。
***
一双手轻轻搭在燕浮生的手腕上,那双手极其光圆,不带一丝皱褶,肤薄得能清晰看见其中紫青的血。手的主人有一张微带着些阴暗的脸,虽然俊秀但过于阴沉,一只罩斜遮住左,唯一在外的右微磕着。
“禀教主,燕浮生确是有孕。脉象显示已存在大约四十来天,极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