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Sara觉得他们错了，那么你的就是对的。”

“爸爸生气，但也不能说明Sara错了啊。”

他一一抚摸明茗的后背给她顺气，等她不再上气不接气了，才看着小小姑娘的睛无比认真地说：“Sara，你的朋友说的对，爸爸妈妈分开，你有可能会被人欺负，但也有可能不会。这不是爸爸妈妈决定的，也不是你的爷爷，更不是你的老师同学，而是要看你自己。我很久以前就只有妈妈了，现在我的妈妈也不在了，只剩我自己。但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欺负过。因为我除了没有爸爸妈妈，其他什么都得很好，所以没有人会欺负我。Sara的爸爸妈妈，无论在一起还是分开，都会你，保护你，对你好，但是更多的就要靠你自己了，明白吗？”

“因为爸爸生气了，爸爸以前都不生气的。”

“可是，我不想要爸爸生气……”小小姑娘里蓦地凝聚起的金豆豆，跟断了线的珠一般落眶。

明茗抢到最后一个秋千坐了上去，程辰在她后帮她推一，等秋千摆的幅度小了，再推一。可是小小姑娘玩得并不开心，她甚至都没有发现秋千已经不动了，只盯着脚尖不停地拨脚小的一小片沙，直到自己在那里一个小坑。

“可是爸爸好生气……”

“因为爸爸和妈妈就应该在一起啊，可是他们说以后不能在一起了。他们得不对，所以我想要爷爷来批评他们。”

“Sara为什么要告诉爷爷？”

“Sammy，”小小姑娘闷闷的声音唤回了程辰的注意力，他又轻轻一推，但是很快小小姑娘踮着脚尖停住了，“Sammy，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跟爷爷打小报告？”

程辰摸摸小小姑娘的辫：“为什么这么觉得呢？”

程辰皱着眉不停地给小小姑娘泪，最终一把将小小姑娘从秋千上抱来，搂怀里。小孩有时候什么都知，但是又什么都不懂。有时候很单纯，有时候却比成年人更残忍。程辰这一刻比谁都理解小小姑娘的伤心难过，因为他曾经经历过。也正因为这样，他说不那些冠冕堂皇的丽谎言，因为他知有时候现实只会更糟糕。

程辰在小小姑娘的前蹲，温柔地替她去脸上的泪，柔声说：“其实很多事，是没有对错的，就像很多时候，我们想要自己开心，就会让别人难过，那这件事到底是对是错呢？Sara的爸爸妈妈想要分开，是因为分开后，他们才能去让自己开心的事。但是这会让Sara伤心难过。这件事到底是对是错呢？”

七半的时间，小花园还很闹，乘凉或锻炼的老人，抱着小孩来散步的父母，慢跑的年轻人，还有一些遛狗的男男女女，给夜的小区带来活力。

小小姑娘泪汪汪地看着程辰严肃的脸，更加委屈地大哭：“爸爸妈妈都骗我说，分开以后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但是玲玲说爸爸妈妈骗人，隔班的那个笨叶小伟，就是因为没有妈妈才被人欺负的！如果爸爸妈妈不在一起了，我也会被人欺负的！”

间搭了一座九曲桥，一座小凉亭。池四周铺满了草坪，石漫的小路，和各种草木花卉。还有一个健材区，和儿童游戏区挨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