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以为大能发布的文章，统计来，平均是三四千年。”

这句话苍苍没说，应泊却听来了。

但他此刻的举动和那时无比相似，握住应泊的手温柔，却也似铁钳般牢固。

苍苍睛瞪得溜圆，以致他的表看上去有傻。

“至于那我的东西填你的无底一类……反正那也是你的，你要用，和我打声招呼就行。忘了打招呼，后来补上也行，就算一直没打招呼，我又能拿你怎样？”

“所以不要多想了，”苍苍的语气斩钉截铁，“我并非一心付不求回报者，就算你想背叛，我也不会让你成功背叛。”

之前修炼时，那光影交织形成的虚像了什么，苍苍并不知。

苍苍微笑。

“好吧，我明白了。”他，“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我们……我们……”

但是，除此之外，你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都可以。

“再往上，便是真仙、金仙、大罗金仙，虽然几万年不得一个，而今的修真界本不得见，却是只要不遇量劫，死都死不了。这样一比，我虽已有一百五十多岁，放在修真界，却与你的岁数在凡人间差不多。”

苍苍已经离开了沙发，走到应泊背后。乎意料地，拥住了应泊。

苍苍的手和应泊差不多大小，若并掌而立，说不定轮廓能完全重合。但他们两个的手又完全不同，应泊的手冰凉，带着年少时学习留来的浅疤痕，而苍苍手上的伤痕早就随着从金丹到元婴再到如今半步合的一次次淬炼而消失，留的只有力量，以及灼人的温度。

“……我们试试也无妨。”

之前是应泊问苍苍你明不明白，现在却也是应泊回答。

应泊一惊，猛地想回过，偏偏这个姿势就算他回也看不到苍苍的脸，而正视前方的话，看到的则是苍苍的双手从腰侧穿过，握住了他握紧门把手的手。

但是他又能往哪里跑呢？待客厅这么小，龙洲这么小，诸天万界加在一起都这么小，不然当初在朝夕直播里，他为什么这个人的直播？

应泊一滞，握住门把手的手僵住。

这些听着和他之前说的一样，又是一通废话。应泊皱起眉，不知自己为什么还不走。

应泊看不到，所以利落接着：“反正实践才能真知，要学斗法先学会被打。比起问别人，自己深其中才知何为对错……都二十一世

门把手已经转动到底，门轻轻一推便能打开，他正要用力，停顿片刻的苍苍又。

以成人的形，而非幼童的形。

他轻轻将应泊的手从门把上掰开，然后握紧在自己手中。

应泊停来，深呼一次，结束了这失态的结巴，补上后半句。

他原本想要用自己的飘忽不定的真心把苍苍吓跑，却不想被苍苍一颗厚重的真心给砸得晕转脑，以至于想跑的反而成了他自己。

而苍苍继续说：“但一百五十年对于我来说已经很长了，这就是我全的人生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也已经喜上了你，所以，无论你现在是什么样的人，你以后是什么样的人，你会背叛谁，你会卖谁，我都不会放手的。”

“所以，哪怕我说，我寻找了你一百五十年……那其实也微不足，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