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昨天数个小时的挨打在他上烙一个新习惯——哪怕这个新习惯的印记还很浅——不然他可能都意识不到自己的想法有问题。

这是为什么？

一刻，他缓慢后退，躲开了苍苍的手，和他尝试往应泊眉心探来的神魂。

苍苍闻言，眉严肃地蹙起，合他现在的脸，产生了一种搞笑般的小大人表。

“没什么事，”他貌似平淡地回答，“就走了个神。”

他语气严厉起来：“抱歉昨晚没忍住睡意……但结束的时候应该还没到时。斗法台上训练完毕，不是输是赢，你神魂都会有损伤。当时更不应该耽误修行，为何将时间白白浪费？”

先别逃，先正面应对。

苍苍觉得应泊看上去像是在他床边发了一整宿的呆。

正确乃至过于严厉的教导，喜逃课的小姑娘可能过于违和，但放在苍苍上，仿佛合该如此。

放过去养成的邪方法，放解决不了事就先耍小机灵敷衍过去的手段，放那些并不能成为真正倚靠的助力，应泊再一次扪心自问——

应泊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的背影，一也没觉得自己被那个摸摸安到。

“我怎么觉得你像是被噩梦魇住了？”苍苍，“昨晚没修行吗？”

应泊以为他又要说一些带着指导意味的话，没想到苍苍却把已经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然后摸了摸应泊的，转去卫生间洗漱了。

“我在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忙你的，让我继续思考完。”

于常人的温瞬间让应泊产生会被伤的错觉。

嗯，要是他境界再一，至少到了金丹，和苍苍没有那么大的差距的话……呃，那个时候苍苍说不定已经因为功法反噬死消了？

他刚找到神魂损伤这个理由，就意识想把自己的万般纠结立在这理由上，甚至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为什么要逃避？为什么一个劲的找借。

但动心就是动心，为什么要限定时间地和形？

但苍苍和他那该十八层地狱的Y基因

答案如此显而易见，苍苍从相貌到格分明都是他向往的类型，如果他们之间没有纠缠着和，如果他们换一种方式，在更完的时间、更完的地、更完的形相遇，应泊说不定已经动心。

他一也不想沦落到他母亲那个所信非人的场。

他刚才，竟然在逃避？

等苍苍关上卫生间的门，他则又一次陷沉思。

对了，就像苍苍刚才所说，他方才心神不稳，恐怕也有昨天训练导致神魂损伤的原因在。

要是地球不于这个关键的转变时刻，往前一或往后一……为了避免想象中的控制，他本不会修炼。

他们的相遇有什么不好吗？

应泊默然片刻，突然开。

不，等等。

他就说嘛，他怎么可能会……

这个语气便叫人想起一开始的“小荷才尖尖角”了。

骗的基本功这回正常发挥，应泊表面上恢复了平静。

镇定，应泊对自己说。

毕竟，与另一个人那般贴近，将自己的心全托付，从此之后自己的掌控者不再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觉，实在太叫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