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报信的说了一句，除了皇上没了，那在太叔越边伺候着的薛城薛公公也没了。”

裴清泓了：“太上皇君无戏言，儿也不曾向父亲撒过谎，这事，自然是真的。”

裴延总算是镇定了一些：“你说我请辞，陛会同意吗？”

不等裴延开，他又接着：“虽然他允诺过了，但这并不代表，咱们裴家还能这样去。儿先前说的那一番话，也并非是猜测。而是因为他给我看了一份名单，我先前只是怀疑，在看过名单之后，便能够笃定，那薛城乃是前朝之人。父亲有所不知，那齐王唐明威，正是受了前朝余孽的蛊惑才会选择了造反。而这薛城，应该也是因为上了命令，才会对皇帝动了手。他动手本应该是太上皇征的这段时间，但顾念着和皇上的谊，薛城便一拖拖到了现在。”

裴清泓看他的表就知自家父亲心里是什么想法，他摇了摇，又：“儿已经和沐之讲清楚了，他允诺，只要我与他一日不和离，咱们裴家就一日不会倒。至于皇上的事，差不多是儿刚回来，那报信的人就到了府上。这说明，皇上应该是在太上皇之前就没了命的，而且您没忘那报信刚才说的吧？”

“你这不是瞎猜嘛！”裴清泓说起来是是，但实际上也只是一种猜测而已，裴延叹了气，又接着，“你先前说，太上皇允诺，你和他一日不和离，咱们裴家就能一日无忧，这是不是真的？”

“要是能够走，为父一定走，这你比为父看的清楚

前，和太叔澜应该是闹翻了才对。

裴延疑：“那报信的除了说皇上没了，还说了什么？”

裴清泓却是摇了摇：“父亲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薛城对皇上是忠心耿耿，也是皇上的大伴，和皇上甚笃，也深受皇上的信任。所以我想，皇上的死，应该和薛城脱不了系。薛城受人指使，因为某种不得已的原因把皇上给杀了，自个又因为愧对主人，因此畏罪自杀。这才是儿心目中，皇上没了的真相。”

这一回轮到裴清泓叹了气：“我在那张名单上，还看到了一个人的名字，同样也是前朝余孽埋的钉，而且还是一颗深藏不的钉。便是儿也未曾想到，那钉竟然会是那个人！”

“不过是一介阉党，他的主没了，他这个贴伺候的也跟着死了也没什么奇怪的。也可能是他受了皇上的波及，因此丧命了呢。”

“陛肯定会再三挽留，但父亲态度决的话，他自然会放您走。”离开了朝野，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是非纠葛，裴延在朝廷上的地位越，那就是在漩涡里卷得更深，到时候也就越难脱。

裴延的手都抖了起来：“不用说了，我知，那钉就是你爹我，对不对！”

裴清泓看着他，缓慢地了。见自个爹嘴唇都抖的厉害，他又开了：“咱们裴家，荣华该享的也都享过了，这天底没有什么比保住命更重要。兰珉作为我的妻，是算在父亲的三族之，我们两个不和离，父亲的命自然能够保住，不过我希望父亲能够主动请辞，离开朝野，而母亲，最好也能够把她底的产业交来五分之四用于填充国库。毕竟树大招风，要是裴家的事，真的来了，裴家也落不着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