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他意外的是,季杨几乎毫无压力地就上了手,把车开得相当平稳,开车的架势也非常足。
他这么一说,薛立风确实觉得有懒洋洋的。几乎没怎么考虑就接受了这个建议。他把车停在路边,了车跟季杨换了位置,然后舒服地靠在了副驾驶座上。
他很好奇,一个人要如何才能在经历过许多之后,保持心的纯净。
薛灏这时差不多已经清醒了,有些不好意思,但嘴上还是不饶人:“是你不够健壮啦!”
果然人不能貌相。这个看上去净清,无忧无虑的小伙,经历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丰富许多。
“好啊。”
季杨开得熟练,也有多余力,加上今天非常开心,话就多了起来:“我还过酒吧服务生,打字员,商场促销,仓……很多很多。”
他去过薛立风家里,知薛立风回家路上到他家并不顺路。
“见你们没醒,我就直接把车开回家了……”季杨说着,有些不好意思,“让您绕远了。”
不过,很快他就抵挡不住睡意,在平稳的行中,渐渐沉睡眠。
季杨笑着说:“没关系,就好了。能车吗,同同
季杨快速转过看他一,大概明白了他的想法,于是微微笑:“以前在会过泊车小弟,什么车都开过。”
如他所说,过了这么多种工作,可能会经历许多不愉快的事,正如那日被GA的主随意欺负使唤,应该只是其中微不足的一件。
薛立风除了逗孩,其他场合话都很少。季杨因为有些拘谨,也不好意思和他搭话。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想起来薛立风可能有累,于是问:“薛律师,要不要休息会儿,换我开?”
“开得好的。”他毫不吝惜地赞扬。
经历倒是丰富的啊。泊车小弟,后厨帮工,快递员……还有什么他没过的?
薛灏长长的睫轻轻一抖,睛迷惘地睁开,从季同同肩上抬起,茫然看着薛立风。
薛立风阅人无数,至真至纯,穷凶极恶的都见过,自认为看人还是很准的。一次看错,并没有什么,但他明明看到,季杨被客欺压,柔懦弱,清澈的底写着的都是善良包容,怎么看都不会是有故事的人。
就差呼个鼻涕泡了。
最后,他是在季杨轻轻的呼唤声中醒来的。一睁,见到夕阳斜斜照在挡风玻璃上,季杨线条柔和的脸,就在他前不远。
“噗……”薛立风笑了,他拧了拧薛灏的脸,“看你的好事!”
他这一动,季同同也醒了。他想坐直,表突然一滞――随即闷闷地说:“爸爸,我手麻。”
X5不算是好开的车,薛立风觉得季杨可能会开得不太顺,也好了颠簸几,或者稍作指的准备。
“哦?没关系。”薛立风回答着了车,打开后座车门,轻轻拍了拍薛灏睡得红扑扑的小脸,“快醒一醒,同同到家了,别压着人家,让他来。”
第一次见还把他当大学生的薛立风闻言沉默了。
“到哪儿了?”薛立风声音里还带着初醒的沙哑,他睛,往后排位置上看过去,果然,两个小孩还睡得黑甜。
薛立风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直接说:“真看不来,你过这么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