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达明叹了气：“说不过你。”

“好了好了。”季达明于心不忍，抱着伊默叹息。

“其实我对你有印象。”陈轩掀开上盖着的毯，“说不清的，就是觉得以前有人待我不错。如果你不现，我可能一辈都不知那个人是谁，可当你站在我面前，我虽然不记得你的脸和名字，但一就认来了。”

“真舍不得。”他苦笑，“小默肯定要生气，我还得背着他偷偷走。”

季达明心里不安，忍不住折腾伊默，这人的鼻尖，又肚。伊默闹起脾气，拽着被角踢他，尾红红的，说一句话打一个哈欠。

伊默当然愿意。可就是因为愿意，季达明才要拼尽全力护他周全。话说到这份儿上，已经足够，季达明惦记着伊默，匆匆离开陈记商行，在半路上买了一小包麻花，见到伊默时还是的。

“明知他会生气，你还要这么？”陈轩不甚赞成，“说不定他很愿意与你同生共死。”

院里的梧桐树在风中窸窸窣窣地响，晃动的树影模糊了季达明的视线。

“你要把他留？”

“达明，晚上不？”伊默边说边往他怀里凑，“中午你想，我觉到了。”

晚些时候季达明独自去了趟陈记商行，陈轩坐在躺晒太阳。兄弟俩单独见面，免不了些在旁人面前隐藏的绪。

陈轩直起：“那可是我嫂。”言之意就是了保证。

“达明，我年纪小，可以胡闹的。”伊默吃了满嘴的油，“而且我喜你，忍不住要闹的。”

“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季达明也拿了麻花。

“喜。”伊默诧异地反问，“达明不喜？腰太累吗？”

季达明跟着笑了两声，继而收敛了神：“我不放心小默，此番回天津不同以往，陈振兴就算落到我设的陷阱里也照样是条毒蛇，临死反扑必定凶险。”

麻花少掉一小半，纸包上全是油印，屋里也弥漫着甜丝丝的香气。

小狐狸睡饱了，坐在桌边嘎嘣嘎嘣地啃麻花，特别黏大尾巴狼。

“当年的事……”季达明神黯然，“很复杂。”

陈轩不愿多谈，转而问他来的缘由。

“不是腰。”季达明的隐隐作痛，“也不累，可你经常哭。”

“你们会照顾他的，对吗？”

伊默又打了个哈欠，迅速坠梦境，季达明却睡不着，梦里梦外通常都有联系，他忽然有些犹豫，不敢带伊默回天津了。

季达明很是无奈：“怎么开始成天想这些事了？”

“你觉得现在的我好吗？”

“我小嘛。”伊默理所当然地哼哼，“达明要多惯我。”

伊默皱眉啃了几：“我想呢。”语气很是恳切，求不满，像是他老也不愿亲似的。

“又包饺了？”陈轩开了个玩笑。

又谈到腰的问题，仿佛自从他受伤，某些功能就不好了。

陈轩和林海知他的计划，提前

“达明最好了。”伊默蹭他的颈窝，困得睛都睁不开，“不要明知故问。”

伊默得意洋洋地叼着麻花，享受自己的“战利品”。越是这样，季达明越不敢带伊默回天津。他骗伊默说正月十五以后再回去，自己却偷偷定了十四号的船票。

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