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堂是京城名医馆,里面的李大夫全城有名,太半权贵看病就医都会来这里。秦珠玉和那李大夫也有过几面之缘,最近一次,还是失忆时同冬生一起来的,不过秦家父与这大夫甚为熟悉便是。
秦珠玉听了他这微弱的声音,哭得更厉害,很快已经是上气不接气。
他看着秦珠玉哭花的脸,又听见那边越来越微弱的闷哼。暗暗摇了摇侯爷的手臂,低声唤了声:“爹,您看……”
秦伯松还未解气,气哼哼指着她鼻:“看样,这一年你在外面跟了这个野男人,真的是被教坏了。我今天就打死他。”
侯爷眉微蹙,叹了气,又咳嗽了两声,沉声:“伯松,住手!”
这耳光是用足了他半成力气,啪的一声,震地整个院的人,连呼都停顿了片刻,之后便是倒凉气的声音,自然是包括了老侯爷和秦家其他三位公。
秦季桓听了这话,心知父亲算是接纳了冬生,不免松了气。
秦珠玉只得趴在冬生上为他挡着。可这样秦伯松更加生气,一鞭差落在她上,幸好他明手快,堪堪停住。
秦珠玉舒了气,指挥人赶紧将昏过去的冬生抬起:“快快。”
其实,侯爷和秦家三位公,也早有些看不去,尤其是秦季桓,不能说冬生没错,但总该罪不至此。只是,秦伯松脾气向来固执暴躁,一旦发作,几匹驴都拉不回来。若是在气上,他这个弟弟劝阻,也只是火上浇油。
冬生听见她哭得歇斯底里,心里难受得紧,却又没有力气安他,连叫她的名字都气若游丝。
秦珠玉歪倒在地上,一有些懵了,也不知疼,这觉得半边脸好似麻木了一般。
说完,起一甩衣袖,让人扶着离开了。
父亲发令,秦伯松自然是立刻停手,只是转略微不解:“爹?”
说完,一耳光狠狠扇了过去。
说完,拂袖而去。
侯爷看了地上的秦珠玉,又瞥了不远奄奄一息的冬生:“这件事到此为止,他到底是当今探花,若传去我们秦家对他用私刑,到时不好交差。”顿了顿,又,“况且……他到底是小玉的相公。”
而秦伯松,对冬生的气,经过这一顿毒打,也算是撒去了一半,恨恨地丢了手中鞭,对旁边的人:“将宋先生送去济世堂。”
秦伯松见她委屈的模样,心中有气,虚指着她片刻,却一句话都说不,最后只:“你真是鬼迷心窍了,随你。”
边说着,那带血的鞭,又向了冬生。
说完,又期期艾艾心虚地瞅着秦伯松,似是等着他发话。
而后他直接一把抓起她,将她丢了去。
到了济世堂,医馆
秦伯松正在气上,完全不为所动。
那一耳光,让秦珠玉没了之前的气势,只是爬在冬生旁边,跪在地上哭着哀求:“大哥,求求你别打了,我错了,我不该撞你,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求你别打了。”
。”
秦珠玉看着冬生被人扶起来,也赶紧起跟上,:“我也去!”
到了这时,秦珠玉才想起还有爹爹和其他三个哥哥,赶紧跪着爬过去,挨个拉着侯爷和秦家三位公的衣襟:“爹爹,二哥三哥四哥,你们劝劝大哥,书呆会被他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