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侯爷猛地扑在床边,老泪纵横地嚎啕:“小玉啊!你这一年去哪里了?怎么不回家?你知不知轻舟说你没了的时候,爹爹差就伤心死了。”
本来静的连针掉都能听见的室,忽然炸开。
秦家的几位公,见父亲哭成这般,只得镇定来。尤其是向来最为沉稳的大公秦伯松,扶起老侯爷,安抚他:“爹,既然小玉回来了。您也就别难过了,小心伤了。”
秦老侯爷虽然年过六旬,但是骨极好,在秦珠玉的记忆里,她的爹爹明明就是一青丝,可如今竟然是这般模样。
秦珠玉脑里各种画面交织不停,清晰又混乱。只是面对着自己亲爹的这模样,也顾不得多想,鼻一酸,窝一红,伸手摸上老侯爷垂落的一缕白发,哽咽:“爹,您的发怎么都白了?”
那糊涂官低一看,立刻喜上眉梢,连连:“一定一定,这本就是官府分事。”
“小玉,小玉,你醒了?”
从官府来后,冬生多少有些失望。那样的糊涂官,怎可能指望得上。今日这事,大概也就是那群小官们这些时日,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他本算的上擅长丹青,但画的秦珠玉,却总还是跟本人相差甚远。唯有那画像的字,字字锥心。
秦珠玉抬看了看自家大哥,那冷峻的表,自然让她有些畏惧,嘴巴一撇,委屈的表。
这位秦家大哥,比秦珠玉年长二十岁,所谓长兄为父,加之母亲早逝,从小秦珠玉被老侯爷得不成样,唯有他这位大哥稍微理智些,怕自家小妹成为混世王,对她算得上严有加。
指望不上官府,冬生只能继续自己想法。整日奋笔疾书,画上秦珠玉的画像,贴在京城各城墙。
思女成疾,加之失而复得的狂喜,让这位戎一生的老侯爷,此时此刻完全失了态,涕泪交加的模样,让旁人看着好不心酸。
新科探花丢了媳妇,说起来着实是件笑谈。
老侯爷抹了把睛,瞪了大儿一:“我这是兴的。”
官,忽然不着痕迹地挪到前面,从上摸一大锭银,悄悄自案堂过去,谄媚:“还望大人多上心。”
秦珠玉费力睁开睛,缓慢眨巴了几,前的一众人影渐渐清晰。最最前边的是位华发满的老人,旁边则依次是四位清俊贵气的男。五人均屏声静气地蹙眉看着她。
“爹。”秦伯松不满父亲毫无原则的溺,“你再这样,小玉还能更离谱的事
如果他的小玉看得到,必然知他找她有多急。
秦伯松讪讪摸了摸鼻,又往向床上的人,厉声:“小玉。你自己想想有多不懂事,留了封信说去找轻舟,就带着小荷去了那等边远县郡。本以为你遭劫遇害,可既然没事,为什么不回家?要不是阿桓遇到你,你是不是还要在外玩个三五年玩够了本,才回来?”
“爹……大哥……二哥……三哥……四哥……”秦珠玉终于从嘴里慢悠悠吐这几个字。
两日后。秦侯府。
老侯爷一见消失一年的女儿这模样,赶紧瞪了大儿,复又摸着她的额安抚:“乖儿乖儿,没事没事,回来就好。”
其实不用说,她这时也能知是怎么回事。
小玉,速归――书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