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动作细致又迅速,青青稻田里,一个长玉立的影,穿梭其中,竟然还能有着类萃的气质。
秦珠玉睁大乌溜溜的睛,笑着对他:“书呆,你真厉害。”
,看着田那的两个年轻人,恶声恶气朝他们吼去:“看什么看!土包!”
两人被骂也不恼,语气更轻佻:“哎哟!冬生城里媳妇原来是个恶婆娘啊!冬生冬生,你婆娘在被窝里是不是也是这么凶?”
冬生很快净了草,又理好了被秦珠玉踩到的稻。舒了气,走回田埂。
冬生瞥了瞥她倨傲又天真的小脸,白了她一:“知你厉害,赶紧老实给我待着,别打扰我活。”
那两人呸呸吐着中的泥,糊糊:“冬生哥,你惨了,有个凶巴巴的老娘就算了,还找了个母老虎当媳妇,兄弟我们都替你着急。”
二说话自是无遮无拦,看冬生红了脸,愈加来劲。
当然,他也没有提醒她,她脸上已经被她自己双手蹭了两个大大的泥印。
清凉的渠,冲在脚上很是舒。秦珠玉冲了半天也不愿离开,还拉着冬生不让走,心好得已经哼起了小曲。
秦珠玉撑着脑袋,嘴角朝两边咧得老,笑容真实明朗。她一直以为冬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想,起农活来,竟然也游刃有余。这是她的相公,比所有人都好的相公。不知不觉,骄傲和满足,在秦珠玉心里油然而生。
这两人是同冬生一块长大的,只不过人家冬生长成了一表人才的秀才,这俩家伙却长成了村里讨人嫌的二。
秦珠玉得意地拍拍手:“叫他们知我的厉害。”
秦珠玉对这种虚张声势不以为然,咯咯笑着,从善如地在田埂边蹲。
冬生虽然看着是个斯文气十足的书生,但对田地里的活,却是一不陌生。因为没有爹的缘故,冬生从小见他娘里里外外劳累,自打懂了事,就开始为他娘心疼,总是争着抢着帮他娘活。虽然冬生娘一直希望冬生好好读书,跃龙门,但渐渐年长,能有个儿分担,也是不错的。
他讪讪笑了两声,默默低。
冬生似乎是受到她灼灼的目光,抬遥遥看向她。她赶紧朝他挥挥手,嘴角咧得更开,笑容灿烂地赛过了骄阳,冬生只觉得有些眩晕,不知是被阳光照的,还只是因着那笑靥。
啪!啪!两声。不偏不倚,正击中两人大笑的脸上。
秦珠玉连连。
冬生见两人被砸地哇哇大叫,也咧嘴笑起来,一扫刚刚的尴尬:“臭小,看你们还敢不敢取笑哥哥。”
冬生听着那小曲陌生:“你这调儿是从哪里学的。”
不料,他们没想到的是,冬生这城里媳妇,委实是实打实的恶婆娘。秦珠玉见两人还在调笑,嘴里啐了两声,蹲,两手抠起两大坨泥巴,狠狠朝两人掷去。
秦珠玉昂想了想:“不知
冬生笑:“别替我急了,你们还是先急急自己媳妇在哪里吧!”
这声夸奖,一半自真心,一半自心虚地拍屁。冬生再了解她不过,淡淡看了她狗的模样:“赶紧洗了脚回去,别晒了病。”
这话直戳中这俩二的痛,也不再和他斗嘴,抹着脸哼哼唧唧地走了。